屈娘娘了!” 万俟延抬了抬手,身旁的侍女立刻起身魚貫而出。
“是受了些驚嚇,大人費心了!”連城不著聲色地拉開於万俟延的距離,款款一個謝禮擺出了王妃應有的風度。
万俟延訕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我已全國張貼告示,務必抓住那小賊凌遲處死以給王后洩憤!”
“那倒是不必了,連城也是心慈之人,既然沒有受到損傷;抓起來發配便是,切不要為了我再造殺孽!”
万俟延聽完上下打量著連城,隔了一會兒撫著下顎不悅地說道:“偷虜我南陽皇后便是羞辱我國國主,這等人怎能留在世上?王后為小賊開脫是不是有什麼私人原因?”說著,上前兩步,托起連城的下巴。
連城也不迴避,灼灼地迎上萬俟延的視線:“既然大人這麼說,那是連城無知了,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便是!”
万俟延嘿嘿笑了兩聲:“轉的還真是快!我的小美人,這三天兩夜你是怎麼過的?我的人說墨蛟將你帶回來的時候可是衣衫不整!”手心緩緩加重力道,連城下顎漸紅,可依舊一副淡然的表情,無辜地看著万俟延,任他怎麼試探死活也不透露和風佑在一起的半點風聲。
万俟延被連城逼得窩火,“哐”一聲,掃下一旁的雕花瓷瓶,連城立著依舊不動,隔了半晌,側身輕解羅衫,惹得万俟延瞪大了雙眼。
“大人,我們東隱女子最重貞潔,女兒落地時,母親便會找來以硃砂餵食的‘守宮’研磨取其粉末點至肚臍血脈處,此物會腐蝕到面板內,當女子失身後,便會消失!”
話說到這兒,連城已將外衣退盡,半敞的內衫若隱若現地顯出內裡藕色的肚兜,万俟延嚥了咽口水,眼睛猥瑣地眯了起來,連城緩緩撩起肚兜的下部,但見腹部肚臍旁凝白的肌膚上,赫然一點如小指甲蓋大小,鮮亮如血的朱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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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不捨 依依吻別
纖手音醉苦凝香,雨泣風吼,悽悽蕭蕭,從琴絃上漫漫溢位,由遠及近的琴音仿若可以穿越時空的歲月情懷,墨蛟背貼著牆壁,垂手立在廊下,外面是纏綿的菲雨,滴滴答答,順著屋簷將世界若隱若現地割開……
誰演繹了這千年的遺憾,又是誰彈響了這千年的絕唱?墨蛟幽幽的吐出一口氣,原來蛟人還是逃不開這宿命的詛咒,註定要愛上人類,併為她拼盡最後一滴骨血,就如同娘那樣……
也許他們中間,只有懷沙可以掙脫?但是――
抬頭看,朱閣流丹,落紅風舞,他寧願做最卑微的泥土,只為守候枝頭一季的燦爛。
“墨蛟……”一聲低喚從小窗內傳來,墨蛟驚異地抬頭。隔著香樟窗格,連城的目光柔柔地投在那片被割裂的世界中。墨蛟走到窗前嗓音沙啞的問道:
“怎麼知道是我?”
“味道!”
連城微然一笑,“你身上,有海風淡淡地味道!”
墨蛟扯出一絲苦笑,低首聞了聞自己的側肩。
“進來吧!”連城起身向著屋門走去。
墨蛟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屋門。房內點著清淡的桂香,連城在墨蛟進屋後,隨手關上了房門,墨蛟怔了怔,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走。
“我是偷偷來的,不便久留!”
“我知道!”連城淡笑,主動去拉墨蛟的手,墨蛟輕顫了一下,不忍拒絕,任由連城將他帶至裡屋。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屋內的氣氛突覺尷尬,墨蛟被連城看得臉頰發熱,不自在的偏過頭去。
“什麼時候去東隱?”
“明天!”等了許久,連城一開口便問的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