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捂了捂額頭,恍然想到:“我們家笙兒沒罰過跪啊,怎麼會知道真真罰跪的時候是不會有蒲團墊著的?”
桐笙冷冷笑道:“這還真是件可用來炫耀的事情。不過,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所以了……”朔夜去拉桐笙的腿,想讓她坐下來。可是桐笙雙腿早就發麻,朔夜一拉她,她很想忍住那一股讓人受不了的麻,可那感覺太強烈,她忍了半天卻也只能由著自己的表情變得無比好笑。
朔夜一邊大笑,一邊繼續整她,桐笙恨不過,揮手就是一拳揍了過去。朔夜微驚,用手擋開桐笙的拳頭,更是巧力一拉,讓她整個人都撲地上去了。桐笙的腿麻似乎正好到了最嚴重的時候,朔夜把她弄趴下了,她竟就那麼趴著,動也不敢動,唯獨看見她那一雙拳握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會起來跟朔夜打一架。可過了一陣之後,桐笙卻自己無言地爬起來繼續跪著,連看都懶得看朔夜一眼。
“你別跪了啊。”朔夜尷尬地拉著桐笙道:“這裡沒人你跪給誰看啊。再說,你自己是習武之人,外頭有什麼動靜你會知道的,不用怕有人突然過來啊!”
桐笙白了她一眼,但她說的在理,桐笙就也跟著坐了下來。見了桐笙的妥協,朔夜便高興了。“是了,先前師父跟你說了些什麼?怎的忽然間她連一點怒意都沒了?”
“一點瑣事。”
“瑣事?”朔夜不以為然。“你分明是不想說。”
桐笙一點都不客氣地回答:“那你還問什麼?”
“好啦。”朔夜知道她因為剛剛的事情在生氣,所以也不再追問這個。“不過,師父說要教你法術,你可想好要學什麼?先前我也與你提議過先學傳送陣法,但你不肯,莫不是你真想學我這本事?”
“怎麼,你怕我學會之後讀了你的奇怪想法嗎?”
朔夜像是被說中了心思一般,但還是故作正常地笑道。“我只一心求仙,哪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桐笙無力地瞥了她一眼,她卻因為自己心裡的想法而躲開了桐笙那滿是失望的眼神。
只兩個人關在一間大房子裡未免太無聊了,再加上朔夜得罪了桐笙,桐笙根本連話都不跟她講,這樣一來更是無聊透頂了。
午飯時候鶯時送來了吃的,結果發現這兩個人根本沒好好罰跪!“你們也不怕師父知道了?”
桐笙安靜地吃飯,只有朔夜才會回答鶯時:“師父不會過來的,這裡只有我和笙兒兩個人,跪給誰看?”
鶯時無語地指了指牆上的眾神圖,朔夜卻道:“他們才沒空來關心我們有沒有好好罰跪。”
不過,雖然沒人管她們罰跪,但最起碼的樣子還是要有的,所以一直到了子時她們才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睡一覺,明個兒還要繼續罰跪大業。
洗漱之後,朔夜睡了一會兒之後起來方便,出門卻發現桐笙屋裡還亮著燈,便想著回來時去桐笙那裡看看。結果她才這麼想,桐笙屋裡的燈就已經滅了。
從第二天開始,桐笙大多數時候都是抱著被子、縮在角落睡覺。朔夜想與她說說話,見她睡得香便打消了那念頭,只能自己卷著書慢慢打發時間。
“這哪裡是在罰跪!”鶯時每次過來都忍不住要說上這麼一句話,說她倆實在太不像話了。結果朔夜答道:“可是書是你拿來的,被子也是你給笙兒帶來的,我們沒在罰跪也多半是你的功勞。”
“你……”鶯時真不知道自己姐姐還是這種熱愛推卸責任的人。“好吧,你把書還來,我這就拿走。”
這時桐笙醒了,迷迷糊糊掀開被子,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準備吃飯。朔夜將她抓個正好,繼而問鶯時:“你為何只沒收我的書,卻不將笙兒的被子也拿走?”
桐笙腦袋根本沒清醒,她明明是聞到飯菜香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