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沉船有很多木頭可以使用。
海船,所有能出海的船都是用心製造。一艘船要造上三年五年不等,而在前期,單是造船的木頭就要經過多重處理,晾置三年以上是最低要求,龍骨的要求更要嚴格。
潘無望邊檢查邊拆船,拆下許多船板,拿刀砍開細看,拿鋸鋸成鋸末捻碎了看,還要點燃看火苗。
等這些工作全部做完,潘無望沉著臉問潘五:“想要多大的船?”
潘五問:“你能做好?”
“大船不行,結實一些的小船沒問題。”潘無望說:“我建議你做小船,一個是時間短,很快能做出來,再一個是方便操控,你一個人揚起帆就能跑很久。”
潘五問:“三帆?還是五帆?”
潘無望被問笑了:“五帆?你真有思想。”跟著說:“雙帆就夠了,主帆做高做大一些。”
潘五問:“只有我一個人,是不是雙帆最好。”
潘無望嘆氣道:“不是最好,是一根桅杆出事了,還有另一個帆能帶你回來。”看眼他問話:“你是不是不知道三帆船有多大?”
潘五想了一下:“木頭怎麼處理?”
潘無望說:“拆船我就不管了,你找人拆吧,拆好以後所有木頭要晾置一個月,到時候再說。”收拾起工具箱:“到時候再準備點錢,有材料的話,大概有個兩、三萬就夠了。”說完離開。
兩三萬倒是不多,可是要拆船啊,還要晾曬啊。
碼頭兩側,一面是鐵房子,一面是造船的地方,從造船這塊往外有兩道門,從潘家大院建好後就沒開啟過。
現在開啟了,從這裡能繞過聽海樓,也是繞過獸院。潘五從那邊走回來,讓夜風去找刀疤。
拆船這種事情當然要交給五字營的夥計們來做。沒有格外要求,能拆下來就好,哪怕是龍骨也無所謂,隨便拆,拆不好還拆不壞麼?只要不是故意損壞就行。
為了激勵他們能夠用心做事,潘五又是大方拿出三級丹藥,只要用心了好好做,每人一顆丹藥。
他還真是瞧低了五字營這些人,他們來自偽周,那個國家建立在群島之上,大多成年男人都跟船打過交道,其中更有很多人造過船、修過船。
這樣一群人收拾五艘殘破沉船,用不到一天功夫,碼頭和船塢就乾淨了。肥料和垃圾運走,還能夠使用的木料運去晾曬場。
那個地方是留出來晾曬糧食用的,趁秋糧未收,先晾涼木頭。
潘五很意外,這些人的手藝竟然這麼好?趕忙發下去丹藥,換來五字營那些人的大聲叫好。
他們不怕幹活,怕的是失信。如果幹活前你沒說要發丹藥,那他們也會幹活,也會盡量做好,但不會有期待,也不會有熱情。
有了丹藥的刺激,有了熱情也有了幹勁,也是把工作乾的十分完美。到了這個時候,潘五萬萬不敢失信。
所以,整個潘家大院很是一派換了景象。
陳一菲最近都在外面的鐵匠鋪子瞎折騰,因為五字營大多人臉上都有一個“五“字,知道他們身份特殊。
可奇怪的是,這群身份特殊的人竟然每天都過的很快樂,沒有打罵現象存在,也沒有抱怨和偷懶,反是三五天會喝一次酒。
陳一菲出身不凡,見慣這些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快樂的戰俘苦奴,不免有點好奇。然後呢,那些戰俘今天的表現更讓她好奇,就好像大軍作戰取得勝利後那麼高興。
到底忍不住好奇心,叫住個人問為什麼這麼高興?
那人有些猶豫,猶豫著不敢說實話。
還是風雲走過來解圍:“我們給潘五幹了點活兒,潘五給我們發了顆丹藥。”
好歹是跟過城主的人,知道陳一菲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