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個規矩,你們兩個只能救一個。”
喜妹立刻道:“神醫還是趕緊幫我相公看看吧。我們原是求了神醫來給他治病的。”她倒是懷疑這廝不會看病,假裝說她有病,又想起人家說這神醫古怪,卻沒見過這樣怪的。請他來看病,正經病人沒看,先說她這個好人有病,
謝重陽卻很篤信,說讓先生先給喜妹看病,至於他反正病了這些年倒無大礙。
荊神醫朝他笑了笑,察言觀色片刻,笑道:“庸醫害人,施針方式不對,又讓你亂補一氣,還吃什麼大補丹,沒死算你造化。”
喜妹詫異,看向謝重陽,“小九哥,你何時吃什麼大補丹了?”
謝重陽搖頭,“不曾。”
荊神醫重新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們也別忙,我除了一時間只救一人,還有一個要求,診金不能不收。”
謝重陽忙問他所需為何。
荊神醫手指敲著桌面,笑道:“你小子倒是對老夫脾氣,沒問我收多少錢。不過呢,我怕你們付不起。”
兩人說自當盡力。
荊神醫點了點頭,“好,我要一隻眼睛。”
喜妹氣道:“我給你兩隻眼睛,你把我倆都治好吧。”這是什麼破醫生,還神醫,一看就是譁眾取寵騙人的。
荊神醫擺手道:“不必不必,我只要一隻,救一個人。”
回來的小白在廊下聽見,現身施禮,跪下道:“神醫,您就別為難耍弄小哥了,他都夠可憐的。”
荊神醫笑道:“他有啥可憐,我又不要他的眼睛,我要她的。她的眼睛跟我一位故友很像,我那好友眼睛瞎了,拿她的換剛好。”
“呸,什麼懸壺濟世,譽滿天下,我看不過是滿口瘋話的神棍庸醫。就算她的眼像你那朋友的,相似的不過是外型,眼珠子誰家還有方的不成?”韓知魚從外面大步流星進來,進了屋狠狠地瞪著荊神醫,“虧我表舅說你是天下第一等神醫第一等心善之人呢。”
荊神醫卻不惱,起身走到韓知魚身旁,笑道:“現在可又加了你,你們三個我只能救一個了。”
韓知魚冷哼道:“滿口瘋話,還神醫呢。怕不是根本治不了謝重陽的病,所以胡亂說這個病那個病吧。”
荊神醫卻也不惱,盯著韓知魚道:“你說我瘋話,我且問你,最近是否經常噁心嘔吐?翻江倒海得吐,徹夜難眠?”
韓知魚神色一滯,立刻反駁道:“可笑,我好吃好喝,夜夜一覺到天亮,你說的真是沒影子的瘋話。”
一旁的小白卻神情緊張。
荊神醫捋髯哈哈大笑,舉步便走。
幾人第一反應立刻追上去,求他留步。
荊神醫為難地看著他們,“老夫只能救一人,你們說救誰?我看你們還是好生商量一下。這位小哥自然想救他娘子,可他娘子自然想救小哥。如今又怕韓少爺真個有病,韓太太和李老爺自然是要救他,是也不是?你們還是好生商量,再來說與老夫聽吧。”
說完舉步就走。
韓知魚一把拉住他,“我們原本請你來救謝重陽,如今你還沒給他看一眼呢。”
荊神醫笑道:“他有何難治。倒是你最難治。”
韓知魚瓷白的臉立刻通紅,恨聲道:“只怕你不會治吧。”
荊神醫笑了笑,“老夫還怕激將法不成?”闊袖一展,將韓知魚推開,負手飄然而去。
韓知魚氣得直跺腳,吩咐小白,“快走,去把這廝截住。他要是敢走就綁了他。”
謝重陽想上前勸解,他們主僕卻一溜煙追了出去。
喜妹苦笑不得,拉著謝重陽道:“小九哥,這樣倒好,我們也不要治了,便一起等死吧。”荊神醫說得沒錯,如果他說韓知魚有病,只能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