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片徹底無慾無求倒也罷了，實際上的情況非但如此反而更糟。

雪莉在交流的過程中影響了他。

對肖特而言，將他比肩於喬布斯、鮑勃迪倫、萊昂納德科恩，這顯然是一次機會！

一次絕佳的機會！

這就跟燒開水似，欲。望一旦燃燒，那溫度一時半會涼不了的。

尤其是，一旦透過紀錄片在世界範圍內引發反響，他流鼻血的這個蹊蹺的生理毛病就有可能得到解藥。

一想到這點，肖特能不激動嘛？

二來，也是事趕人，一環扣一環的命運像個推手，將肖特置於此刻，要知道剛才孔瑤難得一見的三連發展示維度疊印的三個不同層級在摩西達達中的應用，可謂是讓肖特醍醐灌頂。

醍醐灌頂……屬於禪宗術語，類似於頓悟。

肖特此刻倒是一手提壺，一手拿著一次性紙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白水就可以，不麻煩。”

“這壺和杯子還是我臨時跑到街對面超市買來的呢！”

“今天早上已經喝過維妮的咖啡了，就不再客氣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肖特輕鬆了些許，轉過身來，自嘲道：“每逢大事有靜氣，我這體內啊，此刻正在頂著兩股氣，一股是變數之氣，一股是靜氣，這麼一頂，人就宕機了，哈哈哈……所以我們研究ai的人，感覺人也就不過如此，有時候跟機器是一樣的，哈哈哈……”

尼瑪，好冷！

肖特見大家沒有被他的笑話逗樂，只好自顧自倒起水來……

允兒走過來，幫助他把水杯遞到桌上，然後大家傳遞，人手一杯白開水。

肖特捏著紙杯，一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心裡起伏道，堂堂萬億聯動計劃的獲益者，竟然在這麼重大的時刻用一次性紙杯，簡直……造化弄人呢！

他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看來他距離偶像般的三座高山還差不止十萬八千里。

“準備不是很充分，我儘量用我的誠懇來彌補一下搬入新地兒的倉促。”肖特說，“俗話說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今天能夠與高水準的雪莉團隊就紀錄片這事走到一起，實乃榮幸之至，為了我們將這條片子做好的共同目的，大家有什麼話都可以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概滿足。”

“嘩嘩譁……”像潮水一樣，大家鼓起掌來！

看來事情終於進了正軌，肖特十分欣慰，但同時也知道，真正的考驗也隨之而來。

果然，雪莉發言了。

“肖總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這條片子的預期效果大家都已經十分清楚了，還缺什麼肖總也是心知肚明，剛才肖總這番話，我一方面為您的周到體貼點贊，另一方面，我從我的職業敏感角度來實話實說……這說明肖總有僥倖心理呢，我就更加好奇了，不知道我這個感覺對不對呢？”

這是明晃晃地拉開心臟的剖析啊！話說做一條紀錄片而已，有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嗎？肖特心潮起伏。

在過去，他體會到最深的被看穿程度也就是底褲掉了的感覺，而這一刻，雪莉給予他的感覺已經不能再用這個形容了，遠遠地超乎了這個感受，就跟在手術檯上被拉開胸膛一樣！

“觀音姐姐所言……”肖特意識到自己說突突了，改進改口道：“雪莉小姐所言極是！”

“啥？觀音姐姐？”所有人懵逼了，肖特這是癲了吧？

見眾人都面露質疑之色，肖特反而是淡定多了，這些日來，他已經逐漸摸到了門道，對一個人來說，越是想幹大事的人，越是需要內觀，何為內觀？

即認識自己。

人有意識，意識分為顯意識和潛意識。

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