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顏柏寬的在乎,因為,就連一向最心高氣傲的大堂姐都遠從英國回來了。
其實,這次呼聲最高的人選本來就是大堂姐,不說大堂姐芳齡二十三歲,與顏柏寬的年紀最速配;單說大堂姐的外表跟氣質也是她們姐妹中最出色的。如果顏柏寬的眼睛沒被蛤仔肉給糊住,沒有意外,大堂姐應該是雀屏中選的那一個,只不過她到現在還沒見到他的人,不知道大堂姐配他,會不會太糟蹋了大堂姐?
念秀站在大廳的最角落,腦中淨想一些有的沒有的。
她在眾多亮眼的姐妹中,安靜得像是一顆不起眼的石頭。在回臺的途中,她想了很多,甚至連她原本擔心的,她都想明白了。
其實她是多慮了,家中的姐妹這麼多,而她不特別漂亮,也不特別出色,像顏柏寬那樣的人沒理由會看上她是不是?
阿姨們把他說得那麼神、他經歷過大風大浪,什麼女人沒見過?他沒有理由會看上她才是。
OK,不說這個,就單說她的身世吧!
這次回來的姐妹們,不管是誰,都是於家的寶貝,惟獨她,無父無母,孤兒一個,當初要不是外公執意把她接回於家,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流浪呢!如果她是顏柏寬,她才不會娶這樣身世的女孩,因為從她身上,他根本撈不到半點好處。
大堂姐身世最好了,大舅舅是叔伯輩中最有權勢的一個,而大堂姐又是大舅舅家最得寵的掌上明珠,大堂姐雖是女的,但大舅舅對大堂姐的栽培卻不遺餘力;如果顏柏寬看上的人是大堂姐,對他該是最有利,就不知道他在商場上有獨特的眼光,看女人是不是一樣有獨到之處?
“念秀,你在這裡幹嗎?”小阿姨突然出現,打斷了念秀天馬行空的冥想。
“你們不是叫我回來讓顏柏寬選妻的嗎?”那她當然站在這裡呀!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問你,你為什麼不去換件衣服?”
“衣服?”念秀低頭看看自己,她穿著得體,不覺得哪裡不對啊!
“快換上你大阿姨從日本幫你帶回來的和服。”
“和服!”念秀皺眉。“不需要這麼麻煩吧?”
她在日本最討厭的就是正坐跟穿和服,不為什麼,因為那很麻煩,縱使穿起和服,她會變得美美的,但她還是討厭。
“什麼麻煩,你沒見到你堂姐妹們各個穿得花枝招展,全想把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呈現出來,惟獨你,不只沒細心打扮,還站在最角落,你站在這裡,誰看得到你啊?”小阿姨把念秀往前頭拉。
不是她偏心,偏愛念秀,其實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要是她的侄女她都疼;不過,念秀從小就失去父母,在這家中難免弱勢了點,因此,她們幾個姐妹便對念秀多了幾分關注,想必父親當初也是這麼想,才會把念秀視為心頭肉,獨對念秀多疼愛幾分。
小阿姨拉著念秀去換衣服,念秀一直說不必,但沒人把她的話聽過去。誰都一樣,在這家中,不管是誰,都只肯用他們的方式去愛她、關心她,他們從來不管她內心裡真正的想法,所以久而久之,念秀便不愛開口說話。
她將她的聲音關在她的內心深處,沒人懂她。
但算了,這麼多年都過了,有時候念秀不免懷疑,搞不好她天生就是這副德行,只適合做個不用開口的洋娃娃,任人左右她的人生;更何況知道阿姨們,甚至是已經去世的外公,之所以插手打理她的人生,是怕她受委屈。於是自作主張的鋪好一條光明大道,讓她走得順暢。
念秀被小阿姨拖進房裡換上和服。再出來時,顏柏寬已經到了。本來堂中一片愉快的交談聲,卻被念秀的突然出現而打斷。
她早就到了,卻因為被拉進去換和服再出來,所以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她比主客顏柏寬還大牌。於是,大家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