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這小子開始鑽牛角尖了。
我能理解孫杰,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始終認為徐靜遠不辭而別是被迫的。
但現在聽了陳秘書的解釋,他赫然發現,雖然有被迫的成分在裡面,但根本上來說,她還是主動自願的。
而這裡面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要求徐詠年出錢買斷和自己的感情。
這什麼意思?顯得你有錢?顯得你高尚?
所以徐靜遠慌了,只見她下意識地想要拉住孫杰的手,但……被躲開了。
此刻,孫杰臉上的錯愕已經一掃而空,轉而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徐總,這些事情你應該早點說。這樣的話,當時我也不會裝什麼視金錢如糞土,道貌岸然地拒絕那筆錢了。而且,如果我收了錢,你心裡也能過意得去一點,也不用這麼痛苦地過一段要死要活的日子了。”
“孫杰……你……”
“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等徐靜遠說下去,孫杰直接打斷她,舉起面前的酒杯道:“來,今天最後一杯,我敬你,預祝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我實在沒想到,今天這局面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孫杰一副公事公辦,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德性,我心裡暗罵一句:媽的,就你這副跟死了親媽一樣的嘴臉,還愉快個毛線!?
於是,我趕忙舉杯插話道:“徐總,孫總說的有道理,咱們的合作才剛開始,來日方長,你說是不是?”
還好,徐靜遠還算識大體,也給我面子,在深深地看了眼孫杰之後,她轉向我努力擠出一點笑容道:“劉總,借你吉言。”
喝完這杯酒,這場飯局自然也就繼續不下去了。
幾人出門這一路,徐靜遠對孫杰那幽怨不捨的眼神,藉著酒勁,完完全全毫無顧忌地釋放了出來。
看得我忍不住的搖頭,內心感嘆:這都造的什麼孽啊……
哎……也是怪我,本來倆人也算是冰釋前嫌,開開心心做朋友了。
現在這麼一折騰……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再看孫杰,此時這傢伙目不斜視,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專注地往前走,媽的,還走挺快,趕著去投胎嗎?
所以啊,薑還是老的辣,徐詠年安排陳秘書留下來,還是非常有先見之明的,不服不行。
這要不是陳秘書拉著,估計徐靜遠直接就能拉著孫杰回酒店,跟他好好大戰三百回合,讓他拎拎清。
到樓下上了車,在陳秘書的堅持下,司機先送我們仨回酒店,然後再送兩位女士回家。
這一路上,雖然我和陳秘書努力地在沒話找話,試圖用這種方式緩解一下尷尬。
但坦白說,收效甚微。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沉默了一路的徐靜遠忽然開口:“明天早上9點,我在大堂等你們。”
話音剛落,同樣一路對我愛搭不理的孫杰非常公式化地客氣道:“好的,有勞徐總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
這倆人的對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實際上問題大了。
下了車,目送她們乘坐的商務車離開。
我們也沒著急上樓,待我給身邊兩人散了煙,我誠懇地對孫杰說道:“我給你道個歉,剛剛不應該刨根問底的。”
“你為什麼要道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孫杰奇怪道:“我應該謝謝你好不好,你幫我解開了困擾我好多年的謎團。這不挺好嗎?以後我跟她就能順理成章地變成工作關係。你也不用一直揪著我倆的小辮子不放了。”
驚疑不定地看著孫杰,我訥訥道:“臥槽,你……套路這麼深?”
深吸了一口煙,孫杰輕笑道:“我一直就說我跟她沒什麼,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