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歲比陸孟長了那麼一點點,就多了幾個月,兩個人掰扯了好幾天,最後還是陸孟妥協了。
做不成自己屬下的姐姐,做個妹妹也成啊,畢竟一路上都是被他給護著呢。
陸孟主要糾結的點在於……「他」現在是個弟弟。
不過這個世界不知道弟弟有其他的含義,陸孟也就不再糾結了。
騎馬到底比坐馬車要快多了,而且他們抄的還是近路。
猴子簡直是一個活體地圖,他對南疆的感情格外的深厚,所以去往南疆的路他知道無數條。
兩個人在路程行進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設法傳信去了南疆。
南疆現在有些亂,百里王的殘部依舊非常的多,時不時就會竄出來作亂,擾亂百姓安生。
雖然有軍隊一直駐守,但是這些作亂的人平時扮作百姓,軍隊的人也沒有辦法挨家挨戶的審訊。
就只好對於來往南疆的人嚴加審查,在南疆入口設下了道道關卡。
這個時候去南疆,沒有人接,沒有正兒八經的入關手續,盤查會非常非常的繁瑣。
陸孟沒給長孫纖雲送信的時候還能當成遊山玩水,給長孫纖雲送完了信,就已經恨不得自己是一支箭,直接被誰一拉弓就送出去算了。
兩個人又開始日夜趕路,路途當中遇見特別好玩的才會停下來。陸孟這段時間已經適應了不少,騎馬越來越熟練,連扮作一個男子也越來越熟練了。
有一天陸孟坐在那兒,姿勢有一些「大敞四開」,猴子坐在她的對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都沒有他的妹妹那麼豪放。
忍了忍實在是忍不住,用手順著自己額角冒出來的小青筋,壓低了聲音說:「注意一點吧,你好歹……」是個女子。
陸孟也沒意識到自己這幾天越來越放浪形骸。
她低頭看了一眼連忙把袍子扯過來蓋住,然後向後一靠,手放在椅背上坐得不端不正,一隻腳腳腕搭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面,還顛了兩下,十足十的浪蕩公子作派。
她揚了揚下巴,說:「猴哥覺得我這樣如何?」
自從兩個人哥哥妹妹的論好了之後,陸孟就非得管猴子叫猴哥。猴子也根本不知道猴哥還有其他的說法,索性就由她去了。
陸孟還問過他,為什麼武器是長刀而不是棍子。
猴子說:「棍子殺傷力太低而且容易斷。」
陸孟當時笑得像一個智力有問題的人,她對猴子說那是因為你用的不是金棒子。
猴子就覺得她放縱的都沒型了,到了南疆之後長孫副將見了,搞不好要責怪她。
就像此刻,猴子在真情實感地替她擔憂。
「我覺得你怕是……」猴子壓低著一些聲音說:「除了建安王之外,嫁不出去了吧。」
陸孟頓時又是一陣有病的笑聲,十分的疏朗,把旁邊唱曲兒的小女子的眼光都給勾過來了。
陸孟一看有人看她,更是人來瘋,畢竟她從沒發現自己在女人裡面也有市場。
陸孟穿越這一年雖然刀光劍影,但向來吃好喝好,嘴裡嘟囔著還要發育,倒是真沒耽誤,竹子拔節兒似的,長到了大概一米七多的樣子。
這世界上她這樣的身高的男子,想娶媳婦還真的不難。
所以陸孟對猴子說:「猴哥說錯了,我不打算嫁人……」
陸孟說著還對著唱曲兒的那個小姑娘拋了個媚眼,扔了幾個銅板過去,對猴子說:「我說不定會娶個媳婦兒呢。」
猴子表情抽搐,陸孟又開始喝酒。
她最近偏好一些果酒,或者是各種桃花梨花釀的酒,勁兒不大,喝了之後暈暈乎乎地騎馬簡直爽翻了。
當然了也從馬上摔下去過,但是有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