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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整天不是憐惜人間疾苦,就是感嘆落花成泥,但凡是誰過得比她不好了,她恨不得以身代之,單純的就像個天字一號的大傻逼。

結果呢?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狗操得什麼善有善報,她「普度眾生」這麼多年,下場比誰都慘!

況且她現在自顧不暇,但凡她敢撤掉法器庇護,很快就會被逮豬崽子一樣逮回康寧院,沒完沒了地泡在滌靈池裡面治療。治癒靈府開裂的疼痛,和裂魂之痛不相上下,豈是面前捱揍這小子一點皮肉之痛能比的?

宴春換了個姿勢,靠在樹上,繼續看著,心裡無關痛癢地想:這小子還真夠倔得,入妄境就只比凡人強一點點,受了傷或許恢復得快一些,但打得狠了一樣會死,這哥們兒都被打趴下了,還不肯招?

「還不肯招?!你真打算讓我們把你送去刑罰殿,把你交給那些司刑弟子搜靈府,你才肯說出那陰陽錦鯉的下落嗎!」豬肝臉一腳踩在爛泥一樣已經坐不住的人肚子上,惡狠狠地說。

宴春聽了「刑罰殿」和「搜靈府」,一直百無聊賴的神色微微變了。她淺淡發白的唇微動,秀眉蹙了片刻,又很快展開。

「吹牛不上稅啊這是……」宴春仗著法器隔絕聲音氣息,低聲嘟囔了一句。

刑罰殿確實很嚴厲,司刑弟子個個都像閻羅在世鐵面無私,搜靈府更是重刑,若非重罪不招是絕不會用的。因為修士一旦被搜了靈府,便如同肥沃的土地變成了鹽鹼地,補不回虧空,修為將畢生停滯不前。

修為低微的直接會靈府開裂潰散,小命不保。

不過……就外門這幾根加一起還沒有脫凡境的「蔥」,找兩條做菜都嫌靈氣不足的陰陽魚,還敢勞動刑罰殿的司刑弟子?

怕是這豬肝臉也沒有辦法了,又不敢將人真的打死,畢竟這衡珏派哪怕外門弟子,也是有命牌記錄在天命閣的。

打死同門可比偷魚的罪大多了,偷魚這小子又長了一身滾刀肉,死活不開口,豬肝臉沒辦法,這是嚇唬人呢。

只可惜搬出了刑罰殿也沒好使,偷魚郎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像條被颳了鱗的魚一樣慘兮兮,嘴卻和蚌殼一樣緊。

宴春嘆了口氣,看著幾個外門弟子不敢再打人,又不甘心就這麼走,大馬猴兒一樣圍著他又跳又叫,倒是有點佩服這偷魚郎了。

「你給我說話!」豬肝臉狠狠地把死魚一樣的偷魚郎翻了個個。

偷魚郎本來一直趴著,被這麼一翻,面朝上,又被抽了一巴掌,頭被抽得一歪,正對宴春這邊。

在宴春的視角,那張四象面具上面什麼也沒有,只覆著一層薄薄的靈霧,靈霧時而扭曲,因為宴春的思想太亂太快,凝不成一張正經人臉。

但就在宴春盯著偷魚郎的四象面具看的時候,那個豬肝臉突然一腳又踢在了偷魚郎的後腦,偷魚郎還是一聲不吭,可四象面具卻被豬肝臉這飽含怨氣的一腳給踢掉了。

宴春還沒等把這偷魚郎的模樣看清楚,就見一直死魚一樣被翻來覆去收拾的偷魚郎突然間打挺了!

他被打成那樣都沒有什麼反應,四象面具一掉,就跟讓人扒了褻褲似的,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

他捂著自己的臉從地上爬起來,發了瘋一樣地從嗓子裡發出尖叫,在一群人的圍困之下橫衝直撞,許是他發瘋的樣子太嚇人了,那些人一時愣怔,竟然真的讓他衝出了包圍圈。

宴春還沒等給偷魚郎喝個彩,就見這衝出包圍的偷魚郎直接朝著她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來——轉眼就要到她的面前!

宴春:……操!

接下來的場面有些滑稽,宴春身上罩著的法器,名叫歸真,能隱匿身形和氣息聲音,但這玩意不能憑空把她變沒。

偷魚郎眼看著是要朝著她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