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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二五眼的赤腳大夫,一時間不知道他是該給自己的王妃喂“活血化瘀”的,還是該給她喂“止血收斂傷口”的藥。

這都是他隨身帶著的極品傷藥,外面千金不可求。

“你要麼吃些藥睡一覺?”謝玉弓的死士受傷後都是這麼處理,包括他自己。

“我這次親自守著你。”他不過一眼沒看到,人就這樣了,他就是巡山也抱著她去!

白榆卻說:“你喜歡我什麼呢?”

她的神色看似恢復,卻隱隱透出些許陰鬱瘋狂:“我在你面前表現出的溫柔體貼,傾慕和順從,全都是裝的。”

謝玉弓心知自己的恭王妃,這怕是心癲發作。

可他現在真的尋不來太醫為她診治,而且恭王妃的心癲之症也不能被安和帝和太子他們知道。否則之前所有行為都會被認為是失心瘋的信口胡言。

謝玉弓只得趕快吹口哨,讓小鬼跑過來,再派他趕緊去城中請擅長此症的楊老太爺。

小鬼走後,謝玉弓說:“那就吃點止血收斂的?我手邊也沒別的,現在隨行的太醫都在皇帝那裡,我讓人把皇后的手燒糊了,不好弄過來。”

楊老太醫說心癲之症切忌大刺激,也最忌情緒大起大落,止血收斂的作用是不是和鎮定差不多?

反正死士訓練對戰受傷後,只要血止住,人就鎮定了。

謝玉弓把止血收斂的傷藥倒出來,遞到了白榆嘴邊:“吃吧,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白榆開口,卻說:“連我的真正樣子你都不知道,你又能喜歡我什麼?”

她剔除所有的腐爛傷處,將一切暴露在謝玉弓面前。

他們兩個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上過頻道,始終都在雞同鴨講。

可是詭異的是,卻又總是能夠在某些時候離奇地同頻共振。

謝玉弓看著白榆發狠的眼神,突然笑了笑。

遠處依舊是兵荒馬亂的人群,謝玉弓逆著高懸黑夜的彎月,笑起來煞氣四溢,正合了白榆的陰鷙病態。

他問她:“那你真正是什麼樣?讓我見識一下?”

白榆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一個人能偽裝神情偽裝言行舉止,甚至也能偽裝眼神。

但總有那麼些時候,那些被掩蓋在眸光底部的東西,會洩露出來的。

白榆不知道她偶然洩露出來的模樣,就和她此時此刻露出尖牙利爪的樣子一般無二。

謝玉弓早就看過了。

也從來都沒覺得白榆是個什麼恭順柔弱溫良恭儉讓的閨秀。

誰家的閨秀能把所有人騙得四腳朝天,誰家的閨秀連面都不露,就把整個朝堂攪得地覆天翻?

在謝玉弓心中,他的恭王妃就是一頭猛獸,還是食肉的那種。

儘管猛獸偶爾會表現得讓他迷惑,比如她竟然“怕蟲子”。

可她此刻亮出尖牙利爪,想憑藉這個嚇走謝玉弓,也實在是好笑。

謝玉弓也真的笑起來了。

要是換一個女子,自己在這邊傾心坦誠,看到謝玉弓這番像極了嘲諷和擠兌的模樣,恐怕要氣哭。

什麼閻羅王一樣的男子,對女子真的半點沒有細緻溫柔可言。

可偏偏啊,又是偏偏。

白榆偏偏不是那個需要誰溫柔細緻的型別。

她要的是並肩而立,是攜手平視,是同進同退,是……對方足夠皮糙肉厚,耐操耐打。

她驟然“暴起”,拉扯住謝玉弓頭頂飛落的墨色長髮,把人拉到了近前,一口咬住了謝玉弓的側頸。

依靠藥物和親情,夥同名為“正常”的規則所壓抑的一切,終於在這這一刻橫跨兩世決了堤,白榆真的瘋了一般咬著謝玉弓。

謝玉弓被咬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