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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笑;洗衣做飯;天真地撒嬌。牧牛哥半年來從未沾過她的床;甚至連她的姓名都不知道。。現在山裡妹子走出村外;真好比鸚鵡出籠。但萬沒想到;她卻笑不起來;反而兩眼迷茫;彷彿嬌豔的水仙花遭遇寒霜;妹子其實也是命不好。她十三歲時父母上山失足跌下;雙雙身亡。從此她跟哥嫂過活;受盡了寄人籬下的辛酸。恰如我愛妻所言;表面上堅強的女子的心也許是最脆弱的;她半耕半讀上了中學;哥嫂從沒有給過她一分錢。從鄉鎮裡領回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她翻山越嶺;一路歡歌;離家半里遠就喊哥哥;然而哥和嫂正打架;為了她的學費二人摔碗踢鍋;尋死覓活。她再也受不了;瘋狂地跑進深山;在父母的墳前焚燒了那張入學通知書;拚命地嚎哭。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需要一個屬於自已的家;更需要愛情。她一定要擁有一個好男人;她感到委屈時就投入他的懷抱撒嬌;求得安慰。她正陷入愛情的夢想時;烏雲悄悄地漫過北嶺;天一下暗了;彷彿進入黑夜。她很害怕;卻又不願回哥嫂家;於是奔入蒲子溝的山神古廟;她剛跑一半路雨就降下來了;雨驟風狂;還夾著冰雹;她跌跌爬爬進了廟門;她已經凍僵。廟頂何時坍塌的她不知道;只憑借閃電亮光看見石香案上搭著蒲捆;是唯一的避雨之處。她已經半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憑著強烈的求生欲爬進去;癱在一個人身上。牧牛哥知道妹子在想心事;一定想得很苦;所以不願意打擾她。他乘火車;搭汽車;又直奔大山;見她緊跟著也就不想多問什麼。這一帶大山很荒涼;但他熟悉。三年前他來打秋蒲;到過蒲子溝。蒲子溝沒人煙;野兔/山羊出沒;多泥潭沼澤;人一踏上去準得陷沒影;所以極少有人從此經過。蒲子溝西臨大峽谷;北倚萬仞高峰;清溪水九曲環山臥地眠;炎熱季節多暴雨。人在谷間只能看見一線天;烏雲不到頭頂很難發現;在那裡打蒲子等於玩命;發現烏雲過嶺;頓時天昏地暗;風狂雨聚;山陡坡滑;無法攀爬。不久山洪暴發;濁浪滔天;響聲震耳;一瀉千里。所以有人說:”進了蒲子溝如登閻羅殿”。牧牛哥那次幸運;因為太悶熱;提前收工。暴風雨襲來的時候;他已就石香案搭成草菴;舒舒服服地睡覺。朦朧中;他覺得有隻溼漉漉的動物撲在他身上;嚇得汗毛一炸;不敢動彈。後來不像野獸;這才睜眼;憑藉閃電一看是個山裡妹子。山裡妹子渾身溼透;山風如刀;刺骨入髓;已經凍昏。牧牛哥鼻子一酸;就想起了慘死雨中的小妹妹。他對山裡妹子動了惻隱之心;就沒顧忌許多;把她的溼衣服脫下來絞乾;墊在自已身下;然後把她摟在懷裡;上面蓋了被單;用體溫暖她。她凍得冰涼僵挺;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牧牛哥暖了她半夜;她才不發抖;身體軟綿綿的;香甜地睡了。牧牛哥也睡了一會兒;黎明才醒過來。他感到她的**那麼柔軟;心神好一陣盪漾;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妹子不知道牧牛哥在想什麼;但對他如此熟悉蒲子溝的地形十分詫異。她跟牧牛哥成家半年了;從沒問過他去過大山沒有。她的心隨時準備飛離牧牛哥;因而生怕他藉著話題盤問她的底細。她聽人講;蒲子溝原先有個村莊;山神古廟就是那莊上人修建的。有一年莊上來了日本兵;燒殺**;當晚天降暴雨;山洪暴發;把那莊連同鬼子兵一起沖走;屍骨無存。從那以後;蒲子溝成了最兇險的地方;沒有人來居住。她第一次到這裡來;是爹生病;娘帶她來許願;娘說;山神娘娘可靈了;不然的話;那一百多日本兵怎麼那麼巧一夜全死光了!她那時覺得好笑;後來爹的病神奇地好了;她就有些信了。她第二次到這裡來;三年前避雨那晚;她當時又羞又怕;只是無力掙扎。後來她發現那後生很文雅;又是君子;胸脯貼在他懷裡睡著了。他給她穿上了暖乾的衣服;她才佯裝初醒。她想;那一晚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後悔;她唯一後悔的是;沒有看清他的臉。牧牛哥預感到天要下雨;急忙催促妹子快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