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想到那個晚上他們五人一起吃飯,猛然想起一件事。徐策當時拿出了幾根說是半導體材料的橡膠棒,說是投資生產這東西,把橡膠棒交給每人手裡觀看,後來拿回去了。
沒錯,三稜槍刺的把手,就是那個橡膠棒!
徐策一定是把橡膠棒裡面掏空,外形修正過,只留下王修邦的指紋,把三稜槍刺插進了這個橡膠把手裡。
但這件事,橡膠棒的外形也變了,誰還會記得?當時吃飯的張相平也死了,現在又有什麼憑證是徐策設計陷害王修邦的呢?
但這件事,橡膠棒的外形也變了,誰還會記得?當時吃飯的張相平也死了,現在又有什麼憑證是徐策設計陷害王修邦的呢?
最為重要的是林嘯的那段錄音,一個被害者生前的錄音,這可是鐵一般的憑證。
全國兇殺案都找不出這種鐵證!
有哪個案子,被害人被殺了,還留下錄音指控兇手的?
如果有這種鐵證,還怎麼翻案?
這注定是個鐵案,根本翻不動。
這個案子的證據從一開始到昨天為止,還沒有半點實質性的證據,到現在,人證物證齊全,證據鏈環環相扣,居然都找出了死者生前的供詞。
高棟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強大的證據鏈共同指向了王修邦。
這時,郭鴻恩接了個電話,過後,走過來,笑著對高棟低聲道:“高局,這案子我跟省裡彙報過了,當然了,我沒說這案子是我們早上無意中發現了這麼多證據,從而破了案。我彙報時是說,我們透過辛苦漫長又慎密的偵察,發現了王修邦有重大嫌疑,隨後挖出一條條線索,串到一起,鎖定了他。這樣,你覺得可以吧。”
高棟無奈笑著點頭:“幸好郭局機警,如果上級知道我們是無意中破了案,臉上不太掛得住。”
郭鴻恩對自己的“足智多謀”很滿意,道:“具體的細節,咱們兩人還要稍後統一口徑。省廳和公安部的領導對你們這次破案,讚譽很高,說要過幾天給我們開個表彰大會。”
高棟笑道:“說來也有點慚愧。”
郭鴻恩道:“高局,你可不要這麼想,反正案子都破了嘛。”
高棟道:“看來這次王修邦要判極刑了。”
郭鴻恩哼了聲,道:“那是當然了,必須死刑無疑,你看,浪費了我們這麼多人這麼長時間的白白辛苦,相信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恨不得他千刀萬剮了。我以前跟王修邦有些相識,萬萬沒想到他是這種畜生。省裡常委的領導已經發話,領導擔心王修邦畢竟是個縣裡的局長,總有不少人脈,怕有人為他託關係求情,影響偵察和審判,常委領導說凡是為王修邦求情的,全部登記下來,報到省委組織部,以後再算賬。其實這份擔心大可不必,你瞧王修邦,殺了幾個局的二把手,把我們公安局更是上下得罪個精光,甚至像你這樣市裡的領導,還有省裡、部裡的其他領導都得罪了,哪能容下他,誰敢替他求情呀,你說是吧。”
這話一說,高棟原本心中僅存的那幾絲為王修邦翻案,抓真兇徐策的想法,徹底蕩然無蹤了。
又過了些時間,屋子的搜查情況已經完成,所有人員拉了警戒線,逐漸從屋裡退出。
陳法醫走上前,笑著向兩位領導彙報:“查得差不多了,這次證據鏈空前強大,犯罪動機,林嘯的錄音中有。物證方面,王修邦家中搜出了李愛國的手槍和子彈;橫幅所用的顏料在他家裡放著;現場的腳印與王修邦鞋子一致;張相平指甲中纖維初步目測與王修邦的一件米黃色衣服一致;王修邦當過兵,所以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王修邦陽痿,對林嘯實施性侵犯,從他病歷本中得到證實,也有那根香蕉證明;使用的兇器,有王修邦的指紋;兇器電擊棒,也已找到。人證方面,雖沒有直接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