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惱怒自己,甚至無緣無故會發火,砸東西,我真壞,是不是?齊樂好像一對魔手緊緊將我捆綁著,無法脫離,可我真的盡力了,每次我和禽獸一起,我都儘量讓自己輕鬆點,快樂點,就算全身緊繃,也假裝著。
可儘量歸儘量,事實就是,每次不僅徒勞無功,齊樂一次次地躍進我腦裡,那一刻開始我的心陷入了無比的內疚,我真後悔當時因為一時心軟,也是一時衝動抱住了禽獸。我想分手了。
更加促進我想分手的原因是,我和他之間一直只限於牽手,而且牽手也是很勉強的,我的手會不停地出汗,有一次我們聊到將來希望的生活的時候,我再次把他想象成齊樂,沉浸在那種讓人陶醉嚮往的幻想中。
他突然說,我可以吻你嗎?本來我們就是情侶,他的要求當然不可非議,當我看著他的唇湊過來的時候,我深深地恐懼了,那是出自心裡的深切恐懼,我一把推了他,還大喊不要。
禽獸很不解地看著我,問我怎麼了?我說不清楚,總之我不想。幸好,他也沒強迫我,他的失落雖然隱藏得很好,可我還是感受到了,我心慌了,原來我也看不得他難過的樣子,立刻內疚地和他說對不起,說我還沒做好準備,心卻跳得很嚴重,我知道不是緊張而是害怕。
結果,禽獸嘴角微微一彎,微微嘆息道,原來是不可以的?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有解釋,我們就這樣陷入了第一次沉默,我那刻渾身都汗溼了,難道真的如那醫生說的那樣?
過了好一會兒,禽獸蔡擒起我的手,溫柔地看著我,說他願意等我,等我接受他那天為止,那一刻我鼻子算了,眼圈熱了,秦航隆這種無邊無際的寵愛太不真實,正如廖亦雅說的話,你真好運,連我都開始妒忌你了。
禽獸那吻輕輕地落在額頭上,我身體還是忍不住顫了下。
後來我跟廖亦雅說,我對禽獸有意識的親密接觸,很是抗拒,甚至很是厭惡,廖亦雅還笑話我,說我太緊張了!我是嗎?那種無端發火的頻率越來越嚴重,我重新又去找那心理醫生,那醫生竟語重心長地建議我去靜療,我言辭拒絕了,去靜療不就是意味我心裡有嚴重的問題,我哪裡有?
可事實證明我真有問題了,我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飯也經常吃不下,體重也迅速下降!
我也開始無意識地避著禽獸,每次因為面對他,總讓我陷入深深地內疚之中,我曾經反覆叩問自己,他是我男朋友,對我好不是正常的嗎?其實我有什麼需要內疚?可這種內疚從未停止過,而且越演越烈。
廖亦雅第一個發現我的異常,她問我最近這段時間幹嘛了?讓我抽個時間去看看醫生,這時候的我卻笑著和她說,我減肥,讓她不用擔心!其實我在說謊,我更怕面對醫生,那醫生似乎揪出了我心底真實的醜陋。
很快,更多的人都發現我的異常,首先是禽獸,接著是李雲紳,甚至那些同事也陸續發現我的異常,剛開始我還能忽悠過去,後來就不行了,實在是很難遮掩,因為我體重掉得實在太嚴重了,一下子沒了二十斤,就算寬鬆的衣服也遮掩不過來,而且那眼睛有明顯凹塌的傾向。
煩,有時候所謂社會關懷更讓人頻臨崩潰,我也懶得解釋,只是告訴我媽聽,我想給自己放個長假去旅遊,簡單收拾了一個包包就買了火車票上路了,沒有計劃,沒有目的地,純粹是走到哪算哪。
之前瘋狂工作,總算存了一筆小錢,除了韓澤宇的二十萬美金外,應該還剩一些,我就給自己來個徹底地大逃亡吧!
秦航隆的眼都成熊貓了,卻不敢有半點反抗,自從那晚他替齊樂處理好韓澤宇,他對容柱妍剛冒出的一點點想法早就不復存在了,男女共處一室,總會發生一些什麼吧!尤其是兩個人都彼此愛慕。
可他不明白,齊樂為什麼要那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