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腹部面sè難看的寶兒問到:“怎麼回事?”
寶兒低聲斷斷續續的說到:“我本是在那邊偷聽,沒想到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個黑衣人,打了一架,我被他打傷了這才逃了回來。”她說得很慢而且有氣無力的,更是不敢大聲怕牽動了傷處。即使是加了小心,仍是腹痛得額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疼得不行。
穿著粉衣的樂兒到了窗邊開啟窗子朝外面望了一下,室內燃著火燭很是明亮,她望向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也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只見到天邊的星辰和下面紫霞鎮內的萬家燈火,待到她視線適應了外面的環境能看真切一些,對面的排排屋頂上早找不到陳樂心的蹤跡了。
她觀察了一會兒,才確定那黑衣人已經走掉,這才關窗回身到了寶兒身邊,關切的望著她。
寶兒這時已經調勻了氣息,腹上也不那麼疼了,她起身緩緩的拉扯開腰間的衣帶,寬鬆的白sè紗裙輕輕的落在地上。她回來換衣換得急迫,裡面竟是不著片縷,這紗衣落地她就這麼赤條條的站在那裡,圓潤的肩頭、豐腴的胸臀婀娜的身材好不引人注目。
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潔白滑嫩的小腹上,只見那裡一塊巴掌大小青sè的印記很是顯眼的印在那裡,被擊中的部位已經有些浮腫略微的凸起。
樂兒輕輕走過去,低身伸出手指在她的傷口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寶兒頓時吸了一口冷氣,略微的躲閃移開了身子,嘴中說到:“別碰、疼!”
樂兒關切的問到:“怎麼樣,內腑有沒有受傷?”
寶兒早就內視檢視過傷情,貝齒輕咬了下下唇恨恨的說到:“倒是沒有內傷,不過現在小腹上疼得要命,他這拳應該有些說到。”
樂兒在一旁也是憤憤說到:“真是下流,竟然打女孩子那裡。”
也難怪她鄙視那黑衣人,這拳正中寶兒小腹,再低一點點就打到那啥上了,一般都是些下流的武林中人才會攻人家下三路。其實她倒是誤解陳樂心了,這拳本是朝著寶兒腹上打去的,她下手格擋就那麼按動下去,自然就打偏了。
寶兒看到自己腹上那青sè的拳印上面帶有絲絲的條紋擴散出去,抬手輕按了一下,那些擴散出去的青sè條紋被觸到,腹上涼絲絲的疼痛,不禁心下大駭:“應該是內家拳。”
兩人研究了一會兒傷勢,寶兒想到當時他一拳擊中自己,並沒有持續的攻擊,而是選擇了扯掉自己的蒙面巾,就猜到他並沒有殺意。而且後來追趕自己的時候他也並沒有急速的追趕,而是緩緩的墜在後面,似乎是想要看看自己會到哪裡去,如果起了殺意的話,他應該可以輕易的追上自己大下殺手的。
察覺到傷勢無礙,只是一動還會絲絲的腹痛,她拉起地上的白裙穿好,望著窗子有些愣愣的出神。
一旁的樂兒說到:“恐怕這迎chūn樓已經不是很好的藏身之所,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落腳,或者直接綁了那人。”
寶兒卻是緩緩的搖頭,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此時已經到了午夜,紫霞鎮上空的星月更明,鎮上的燈火漸稀只有少數的幾座大宅還是燈火通明。
鎮西的一處大宅內燈火通明,院落內不少的家丁護院舉著火把在院內巡邏。
正房內一穿著印花綢袍的男子坐在案後,低頭看著案上擺放著的公文信件,審閱批改。
左面還放著不多的信件卷宗,右面的則是他審閱過後的卷宗。
輕輕的合上面前的卷宗束好推到右面,他又拿起一封信件打量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建安兄親啟’,下面落款是‘文山’。
他抬手扯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件看了起來,看到一半便皺起了眉頭,微微的搖頭。
外面街上響起更夫打更的聲音,由遠處漸漸的近了,他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