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為了我們的敵人,為父才不管他們是不是修橋鋪路,是不是在荒年施過粥水,你切記這一點,為政者,看人好壞,絕不能好壞來區分,對於你和我來說,唯一區分他們的,就是他們的價值,這些腐朽昏聵的可憐蟲,現今已經無用了,正因為他們無用透頂,正因為他們愚昧到了極點,對我們來說,就是絆腳石,所以要將其一腳踢開。
可是為父這聖法推行,卻也有弊端,那便是徹底的斷絕了與朝廷議和的可能,勤民哪,如今,我們郝家,已經和朝廷水火不容、不共戴天了,既然他們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應當怎麼做?為父不是愚忠之人,許多人覺得為父很是腐朽,分明已積攢了實力,卻為何不對朝廷取而代之,為父這樣做,不是因為對朝廷抱有什麼幻想,因為為父知道,假若對其抱有半分婦人之仁,假以時日,若是給朝廷抓住了機會,我們郝家,乃至於整個諒山,都將無數人頭落地,生靈塗炭。
為父這樣做,理由只有一個,那便是時機不成熟,因為為父深知,朝廷固然是朽木,可是在這朽木之上,依附著的,卻是這天朝上千年來最為頑固的一個集團,這些人,才是真正為父的心腹大患,所以不將聖法推行成功,萬不可魯莽行事。而如今,大功告成,是該攤牌了,過些時日,我會下令,讓講武堂的學員,分批前去廣東,觀摩戰備,你第一批去,好生去看看吧,和平的日子,不多了,這些日子,趁著機會,好生操練,不要讓為父掛念。”(未完待續……)
第八百九十九章:自尋死路
好生過了一把嚴父的癮,待那前去交州巡視的郝政回來,郝風樓又開始裝孫子了。
父子相見,千言萬語,盡在不言。
沒有什麼寒暄,也不必有什麼繁文縟節的客套,郝風樓只是親暱的叫了一聲爹,郝政點頭,他深深的看了郝風樓一眼,心知一場決定郝家命運的談話即將開始。
沉吟片刻後,郝政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成都府的情況大抵如何?”
郝風樓道:“糧產暴增,工商亦開始興起,保長甲長已經建立了權威,而這些保長甲長亦是受府縣一級的官府轄制,官府的差役亦進行了裁撤替換,大多由復原的軍人取代代之,舊吏大多都是本地的地頭蛇,世代居於本地,他們上欺官府,在下則欺詐百姓,因而要裁撤他們極其不易,自來官是清流,而吏則是濁吏,這些小吏才是真正的統治者,且在地方樹大根深,其實是最難招惹的,兒子決心剷除這些胥吏,原因無它,是不容許有人在地方上搬弄是非罷了。只是若讓尋常人取代,必定受到這些裁撤之人的打擊報復,他們都是本地地頭蛇,有的是的手段,真要抱團起來,便是官都難招惹,何況是尋常人,因而兒子便動用了復原的軍人。一方面是安置他們,另一方面將他們正式編入官府的編制之中,每月給予其俸祿,足以讓他們養家餬口。再者,他們是外地人,並不在本地。即便是偶有一些貪瀆的現象,卻很難像從前胥吏那般能做到欺上瞞下。一手遮天。他們絕大多數在軍中學習了知識,能識文斷字。算數也不成問題,因而足以擔當大任,最緊要的是,他們是軍人退伍,絕不是善茬,若是被從前那些人報復,且性子剛毅,足以穩定地方。”
郝風樓先是著重說了吏的問題,其實官制的改革。眼下他倒是不急,因為這官大多數都是清流官,自詡身份,反而對地方上的影響其實並不大,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