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除了感慨萬千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這時鬼棺秀士突地“呀”的一聲道:“少主,我們快走,她可能向七大門派處奔走。”
方清白問道:“你怎會知道?”
“她曾發誓,毀掉七大門派呀!”
方清白不忍心,這一對有情人就此各走東西,是故搖頭道:“急也不急在一時,坐下談談如何?”
“遵少主命諭。”
兩人同時選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方清白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才溫和道:“鬼棺前輩,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除了說傷心斷腸分亂外,再也找不著更好的形容詞,也就是仍愛著她,是嗎?”
鬼棺秀士聽後一怔,隨即道:“稟少主,這是隨童的大弱點……”
方清白搖頭,阻止他往下說,道:“錯了,鬼棺前輩,此乃人之常情,試想,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天下至聖之愛,除父母之外,即是夫婦兩情相悅,可稱弱點?”
鬼棺秀士憂然嘆道:“少主的用意是什麼?”
“我別無用意,由她的一舉一動,可看出她至今仍是極愛你,臨行時,她曾說:盼來世,能結為連理。但來世是冥冥中的一個世界!我們不知道,然而,今生今世,就能忍心為情為愛所折磨嗎?”
鬼棺秀士頹然點頭。
方清白似乎觸發了感情,接下道:“我記得一段倏,只四句:喪鐘哀樂,情人永逝,人天遠隔,兩世悵然。想想,此情此境怎不會令人落淚,感慨萬千?”
白鳳凰忍不住唏噓,嬌聲接道:“是的,有情人難成眷屬,誰不為之唏噓悲哀呢?天成伴侶,難結連理,誰不為之腸斷淚落呢?”
方清白點頭道:“正是這樣,古人把人生形容如夢似戲,但誰不願演場戲劇,做場好夢呢?鬼棺秀士高見如何?”
鬼棺秀士點頭道:“天命安排,坎坷至此,夫復何言哉。”
方清白搖頭道:“錯了,三分命注,七分人為,正是人為比命重要,前輩視清白如己命,愛清白逾己子,是故,若前輩願意說出這段情愛的來龍去脈,也許清白能代前輩和解,也不一定,你意如何?”
“稟少主……”
“別說下去,清白有個要求,現在請前輩別再少主前少主後不絕於口,現在容我們做個朋友如何?”
“這,這……”
“請不要慌,我不強人所難,能說則說,不能說嗎?就別說,立即趕去七派處助陣如何?”
“好,我就說了,少主別見笑。”
“請說吧!”
鬼棺秀士像是無限感慨,雙眼已沉湎入往事裡似的,嘆一聲道:“說來話長,我只能簡略奉告了。”
那已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我奉師之命,出現武林,吳文西之名,尋找一個仇視**,據恩師說,仇視**的手段太過狠毒,又何況所用之武功,極似地墓教的獨門絕學,人海茫茫,何處去尋找一個仇視**呢?
於是我走到中原,中原為我國精粹中心,五花八門,包羅永珍,什麼玄奇之事都有,包括三教九流,全雜於其中。有一天,我步入濟南府。若說中原我國文化經濟的精華,而濟南府也算是這精華的中心,那時候,已是掌燈時分,卻是車如流水馬如龍,人聲嘈雜,摩肩接踵。
那真是個不夜之城,我雖被眼前的繁華熱鬧所迷惑,心裡卻掛心如何完成師命,而憂鬱不安。我差不多走遍了濟南府,看遍了新奇事物,夜已過初更,才找到一家客棧,住進去,可是我差不多終夜均無法入睡。
在二更時分,我正待躍身出窗準備做夜查時,忽覺有輕微的響聲,竟然在屋頂上倏然停止,我心中一震,暗忖著,難道有人慾來找我的樑子。
心中這樣想,我已輕輕地把身軀移往窗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