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他寵溺的責備嗓音自她的頭頂傳來,“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不是抱著他,此刻的她已經無力支撐住自己的身軀。
他輕柔地拍打她的脊背,“沒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恩。”她只能胡亂點頭,哪怕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他沙啞道,“你做手術的時候,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她猛然自他的懷中抬眸,“你要我動手術?”
他扶著她的身身體,在她的額前輕吻了一下,“當然,手術才後才能夠完全康復……”
“可是……”
他知道她的顧慮,立即打斷,“沒有可是……手術一定會成功,你會健康地回到我身邊。”
六神無主的時候,她更願意選擇依靠他。“我相信你……一切都聽你的。”
他揚起一抹笑意,疼惜道,“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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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
一棟古典中式的建築錯落在洛杉磯最為富庶的地段,顯得格外顯眼。
別墅內,主人正以中國最為傳統的斟茶款待客人。
嚴桑將斟好的一杯茶遞予彼得,上了年紀的沉啞語調逸出,“彼得,我們是二十多年的好友了……轉眼間,你我都已經老了……”
“老朋友,我最喜歡的還是你給我斟的茶……”彼得拿起茶杯輕輕嗅了一口,似乎極為享受。
“唉……”嚴桑突然嘆了口氣。
彼得放下茶杯,疑惑地問,“怎麼了?”
“我那個女兒,總教我不放心……”嚴桑緩緩道。
“小雅?”
“是啊……她前天剛從中國回來,可是,這幾天,她幾乎沒有邁出家門一步。”嚴桑言語都透露著慈父的無奈。
彼得亦擔憂地問,“我之前聽你說過小雅病了……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情況還算是穩定……不過,我這女兒太過鑽牛角尖,我真的很害怕她會再想不開……”嚴桑再次重重嘆氣。
“還是為了淩氏總裁的事?”這件事彼得也略有耳聞。
嚴桑頷首,“是啊,這孩子的心思全都放在凌莫風的身上了……”
彼得意味深長道,“感情的事是無法勉強的,不過,有時候也有轉圜的餘地……”
“這話是什麼意思?”嚴桑疑惑地問。
彼得道,“昨天,凌莫風的助手餘燁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嚴桑驚異,“是嗎?凌莫風找你做什麼?”
“餘燁沒在電話中告訴我什麼,只讓我飛往H市一趟……不過,我的徒弟羅賓遜之前已經和我透過電話,他說凌莫風的妻子得了多形性神經膠母細胞瘤,手術非常棘手,我的徒弟沒有任何把握……所以,不難猜到餘燁找我的原因。”彼得再次執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什麼?”嚴桑眼睛瞠大,震撼道,“離諾病了?”
彼得頷首,“是的……不過,我已經婉轉地拒絕了餘燁。”
嚴桑驚愕,“你為什麼要拒絕?”
“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激動?”彼得疑惑地瞅了嚴桑一眼,解釋道,“我已經十年沒有替病人動過手術,何況幫助的人還是凌莫風……他欺負小雅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憑我們之間的交情,我怎麼還能夠去幫他?”
“不,不,不……”嚴桑搖首,緊張道,“你一定要救離諾……兒子感情的事我們不便插手,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怎麼能夠隨便決定。”
“啊?”換彼得怔愕,“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