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這人能是豬頭?就是豬頭,那也是成精的八戒。實情是,王策當年的下落其實不難猜。
“談大人知道我,自然來看過我,我修煉半式,自然被他看見並辨認出來。”王策想了想:“他多半不知這半式,更不知公主也會。”
“他不知。”皇帝凝眉沉聲:“朕登基後,他便來了南衙,與繡兒很少接觸。”
王策拈下巴,若有所思:“我猜,這半式並非北唐的,應為北唐用不光彩手段得來。”
皇帝目光冷峻,分明預設。王策泛漾一抹笑意,最最關鍵的一句話,終於套出來了:“談大人見了半式,多半疑惑。所以,引黑白雙煞來,或是想證實什麼。”
“陛下多半記得,一年前我墜崖重創,幾乎悉數忘了。”王策眯眼輕笑:“此後,我的性情乃至其他變化不少,或許談大人有一些想法。”
譬如,王策被狸貓換太子了?
豈止是談季如起過猜疑,老顧何嘗不是。王策含笑,穿越來昏迷的那半個月,那期間他就像是被關在黑箱子裡,看不見,卻聽得見。所以,才能一甦醒就沒露出破綻。
那期間,有人來過,檢查過他的身體。王策甦醒後,第一次見老顧就知道是她。一直暗中守護他的老顧,都一度懷疑是否狸貓換太子,遑論其他人。
王策在大試中,不再壓抑本來性情,一是因為缺德前身的確和他的性情相似,比較活潑樂觀。其次,該懷疑的都懷疑了,還不如爆發一把,引人登臺唱戲。
王策心平氣和,緩緩道:“其實,懷疑的人當中,也有陛下。”只不過,這皇帝有忍者神龜的天賦屬性,最後見王策真心跑路了,急切了才冒頭。
“陛下或許不知,此番我回來,就是為了獻血。陛下暗中採我鮮血,大約本身也不知我的父親是誰,其次,大約是要消除最後的一點懷疑。”
“不知,我猜得對不對。”
王策笑眯眯地問。懷疑是一定有的,慢慢消除也是必定的,熟悉新王策的時候,懷疑自然會褪去。靈魂變了,身體沒變。軟體變了,硬體沒變。
……
皇帝面無表情,沉默半晌,才沙啞聲線,輕聲咳道:“該拿到的,你都拿到了,為什麼不走。”
王策拈下巴:“我說,我回來是要尋一些答案。”
皇帝哂笑:“你不必隱瞞,你都很想知道你的身世。繡兒身邊的人,也並不知你的父親是誰。”
王策聳肩,豈止不知,簡直就是當他二逼一樣什麼都沒跟他說,不然他至於來來回回的折騰?不曉得省事多少呢。
一頓,王策悠然道:“很多人以為十七年前是恥辱是醜聞,刻意的不再提及,以為就沒發生過。其實,總有許多線索,一旦結合起來,當年也就很好解讀了。”
“十七年前,皇室為何以為是醜聞?是奇恥大辱?因為蕭空,那也未必。”神孽的孩子未必就是神孽,騎白馬的也不一定是王子,沒準是唐僧。
“那路過的醬油男?”王策哈哈大笑,不無譏笑:“除了陛下和公主,還有誰知道那人是誰?都不知道是誰,皇室又何以認為是醜聞?”實際上,醬油男的存在,似乎是逼宮時,或之後,皇帝才說給皇室知道的。
公主下嫁平民的,不在少數。就以王策來說,憑北唐六天才的光環,娶一個公主並不難。
皇帝的面色忽然變得深沉,一字一頓,森烈無比:“你究竟想說什麼。”
“陛下,心照不宣了。”王策欠身為禮。蕭空和醬油男都有可能,嫌疑更大的,多半是皇帝。不然皇室何以認定是醜聞,口口聲聲說王策是孽種?
皇帝寵溺妹子,寵溺得嚴重出格。公主當年大約快三十歲,依然沒嫁人。
很多人說過,公主一直是一個活潑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