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更是瞬也不瞬的膠在她的臉上,赤熱,滾燙,深刻,銳利。
金秀兒有種錯覺,彷彿自己的臉,快要融化在他的目光之中。
他到底在看什麼呢?
金秀兒想起他第一次見自己時就要求自己把臉上的面紗扯下來。
所以他是對自己這張被擋住的臉好奇?
他這樣的好奇,金秀兒其實並不以為意,因為人的本能就如此。
可若他知道面紗下是一張可怖到近乎猙獰的面孔呢?
「秀兒,拿著紗布,繞幾圈。」
老赤提醒她。
「哦,好。」
金秀兒回神,接過老赤手中的紗布。
「從他手臂這邊繞。」
「……好。」
他太高,加上金秀兒的椅子本就比他的矮上一節,以至於她不得不從椅子上起身,撅起翹臀,俯下身,小心翼翼替他繞紗布。
她臉上白色紗幔落下,隨著她繞紗布的動作,一下一下,有意無意的輕撫過陸宴北的面頰,以及他染著鬍渣的下頜。
酥酥麻麻,還有輕微的癢。
他甚至還聞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道,像是一種野草的香氣,是他從前沒有聞過的,卻很舒服,清新好聞。
陸宴北沉寂的心,不由蕩漾了一下。
其實,他現在想要拽下她的面紗不過是順手之勢,可最後,他到底沒有。
這對女孩而言,是一種極為不尊重。
金秀兒到底是女孩子,手上輕重明顯有分寸些,沒一會兒,傷口就已經包紮完畢。
老赤寫了個中藥單子,「陸先生,這藥可能得鎮上才有了。」
「沒關係,謝謝醫生。」
陸宴北禮貌的頷首道謝。
老赤叮囑了幾句後,就拎著醫藥箱走了。
還是金黍送他走的。
金承把藥方子摺好,塞陸宴北的手中,「陸先生,別看我們這窮鄉僻壤的,不過赤醫生是真厲害,我們村只要有什麼跌打損傷,那全是他老人家給治好的,不信你問問秀兒,秀兒之前傷得……哎,算了,過去的事情,不說也罷了!」
似乎因為太沉重的緣故,金承搖了搖頭,就沒再把話繼續往下說了。
金秀兒眼中也閃過幾分悲楚的情緒,不過卻很快恢復如初,她眨眨眼,同陸宴北道:「總之,赤醫生簡直屬神醫級別的。」
其實陸宴北並不關心這赤腳醫生是不是真神醫,相反的,他關心的是金秀兒的傷。
她傷在哪裡?
又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這些問題對他而言都很關鍵。
他的目光緊迫的膠在金秀兒的臉上,胸口似有熔漿在灼燒,沸騰。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