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知。杜讓能對於陳墨的拒絕很難理解,壽王李傑明顯是宦官的支持者,陳墨竟然因為和壽王李傑交好做出違背文官階層的決定,這種因私廢公的舉動杜讓能無法接受。
簡單吃過晚飯,杜讓能一個人坐在屋中思考著,他覺得還是要讓陳墨過來再談一談。
“相翁,陳待詔來了。”就在杜讓能要派人去召喚陳墨的時候,他竟然來了。
陳墨進屋,杜讓能表現的很平靜,能做到宰輔的位置,喜怒不形於色是基本素養,此時此刻很重要,杜讓能還是能夠做到。
客套兩句,落座,陳墨絲毫沒有耽擱時間:“杜公,不如現在小子和杜公去蕭公那裡如何?”
杜讓能知道陳墨是為什麼而來,既然這樣說就有的商量,新皇的人選太重要,杜讓能怎麼也要去。
起身,出門上車,距離很近,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很快來到蕭遘的家中。
蕭遘也很累,他正在整理明天的各種文書,皇帝臨朝不但要給各級官員加官進爵,也有很多官員的變動,皇帝也要駕臨承天門,下詔大赦天下。這些事情過於繁複正規,不能出現絲毫差錯,蕭遘不能假手他人,只能自己忙碌。
杜讓能和陳墨到來,蕭遘放下手頭的工作。
三人進入書房,老管家送上茶,三人很平靜,陳墨起身開始倒茶。
“吉王殿下穩重矜持,飽讀詩書,與那些內官始終保持距離,素有賢名,從未有過惡聞,皇族諸弟中可以說出類拔萃,子涵難道沒有聽聞?”杜讓能接過陳墨遞過的茶盞,緊跟著就問道。
“晚輩對吉王殿下沒有任何成見,關鍵問題在於如果將來。。。吉王殿下會有多少人會支援?節度中最強的幾位恐怕沒有人會支援,就是吉王殿下能夠繼承大統,恐怕將來也是一個更大的亂局,朝堂和各地方如何平靜?吉王殿下如何服眾?”
“吉王殿下若能繼承大統,天下自然臣服,那些節度使和內官難道敢造反不成?”杜讓能說的有些無力,陳墨說的切中了要點,強行讓吉王上位的後果好像並不是特別理想。
陳墨繼續表示反對:“當今陛下尚且被李克用和王重榮逼迫離京,自不量力的朱玫都敢公然造反。現在的李克用比當初絲毫不弱,何況還有河中的王重盈。朱全忠呢?那更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強敵,他們會乖乖聽話?大將軍獨木難支。就是加上鳳翔、神策軍和華州等地的軍隊,勝敗也是未知,何況鳳翔也不讓人放心,聽聞最近要波動,一旦爆發奪位之戰就是無邊的災難!”
是宦官聯合強大的節度使真的沒法對付,有前車之鑑。杜讓能和蕭遘想到過陳墨所說的後果,只是兩人並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不讓宦官和藩鎮左右皇帝是他們的職責。有相對實力的左睿在還有些底氣,這也是他們讓杜懷山和陳墨提前商議的初衷,想不到陳墨不答應。還跑來勸說,兩人一時間有些無語。
“兩位相公認為壽王殿下如何?”不能冷場,陳墨立刻繼續自己的話題。
蕭遘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壽王殿下也沒有什麼不好,就是和內官走的太近。再加上那些強大的節度使。這將來唯恐。。。。。。”
“難道兩位相公不知道壽殿下極其厭惡田令孜?”
陳墨說的是事實,田令孜弄權誰都知道,深受其害的壽王李傑對田令孜深惡痛絕,當年田令孜還曾因一件小事打了壽王李傑一鞭。
杜讓能搖頭:“楊復恭在壽王殿下那裡做過常侍,據說楊復恭當年很得壽王殿下歡心,那壽王殿下必定會對他信任有加,將來還不是要讓楊復恭掌握權柄,這和田令孜時代有何區別?”
“楊復恭當年還不是被田令孜趕下臺回到老家避難。難道楊復恭這個手下敗將還強的過田令孜?神策左軍是張造大將軍掌握;左軍已經名存實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