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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那人於是立刻狼狽而去,與他在一起的人也都四散而走。裴休的同僚們都擊掌大笑。不多天,這個可笑的事件便傳遍了京城。後來被吏部執掌銓選的人查到此人,說:“這個廣德縣令已請求調換到羅江去了。”

宣宗在做藩王時聽到這一笑話,也常常以這種方式與親王們開玩笑。後來宣宗當了皇帝,裴休當了宰相,起草詔書時,回頭對近臣說:“喏,郎不敢,新授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了。”

裴澈的父親裴俅也是進士出身,還官至諫議大夫。就是一個這樣的名門之後,竟然使出了這樣的陰狠招數,為了尋求上位排除異己,什麼也不顧了,讓蕭遘不得不感嘆政治角逐的殘酷。

懷疑當然還要確定,長安縣令劉之璟無疑就是蕭遘的一杆槍,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陳墨等人離開蕭府不久,長安縣令劉之璟帶著一幫人到了。

長安縣的班頭武昪是京師土著,武昪自小混跡於市井,他年少輕狂時就是街頭的青皮頭目,長安城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正是因為武昪對長安熟悉還吃得開,沾些遠親的長安縣令劉之璟上任後才把他提到了衙署班頭的位置。

蔡家娘子的家就在東城南側的延慶門內,當武昪來到蔡家娘子家他就知道這件事麻煩了。家門緊鎖,一個人也沒有,蔡家娘子的丈夫黃三和唯一的兒子都不見了。

也就在這時,南街方向一個年輕人屁顛顛跑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武大來了,諸位都好!”

“墩子,這是準備去禍害哪一個?”武昪說著話一腳踢向年輕人。

還真是一個墩子,年輕人長得敦實,很健壯,滿臉都是橫肉,一看就是街霸之類的人物。

名叫墩子的年輕人沒敢躲,渾不把這一腳當回事:“班頭何事?咱可是守法良民!”

在武昪這樣的正經官差面前自然要稱良民,這墩子是什麼人武昪最清楚,坑蒙拐騙、打架鬥毆、上**門的事情從來不會缺了他,標準的街棍一名,武昪曾經的小弟。

武昪眯起眼睛:“給我把蔡家娘子最近的行蹤打聽仔細,查查黃三和他的兒子去了哪裡?”

“小事情!今日請武大和諸位吃酒,請賞臉!”墩子訕訕的笑著,一副乖順模樣。

街上的青皮無賴,市棍就是武昪的眼線,自己的小弟他不需要客氣:“給我去辦正事,吃酒的事情隨後再說,去吧!我在縣署等你的訊息,要快!”

。。。。。。

京城坊內的事情瞞不過周圍百姓的眼,墩子在武昪面前可以當孫子,在百姓面前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想要知道什麼事情很容易。蔡家娘子最近的所有行蹤,還有黃三父子的情況很快報給了武昪。

黃三父子是在前幾日突然說是去老家探親,就此沒了蹤影,而蔡家娘子最近一段時間和一名名叫朱二孃的女子走得很近,兩人頻頻來往的有些異常,而且。。。這位朱二孃的一家也就此不見了蹤影。但是。。。朱二孃的身份很快被武昪查明,她是裴澈府中一名管事的侄媳。

這個案子有些複雜了,徹底破案需要時間,找不到這些人就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無法對薄公堂。

對於蕭遘來說,他已經不需要什麼證據,也不需要對薄公堂,事情很明確,知道這件事和裴澈有關聯就已經足夠。

第二天,蕭遘出現在了侍中鄭從讜的家中,藉口很好找,因為鄭從讜已經病了很久,多日未曾出門了,正好來探病。

侍中鄭從讜是進士出身,他是唐代名相鄭餘慶之孫,鄭瀚次子,曾任河東節度使,平叛、御邊多有功勞,可以說是一個為國家操勞一生的名臣。

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蕭遘相信鄭從讜,清正廉明的鄭從讜不可能和裴澈等是一路人。因此他不需要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