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裡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念頭,這人有病吧?
她以為這是逛大街看熱鬧呢,就算是逛大街看熱鬧你也不能直接拉住當事人問你們在吵什麼啊。
但阮晨的神色很認真,甚至溫柔又禮貌的建議,“再打下去,你們就要死了誒,為什麼不能平分呢?”
“只有一個名額,怎麼分?”其中一人摸了一把糊到眼睛上的血,惡聲惡氣的說。
阮晨心想,原來是名額。
能讓這些人豁出去命來搶得名額,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保送名額。
有了第三方的加入,打鬥的兩人剋制了很多,拉開距離,警惕的盯著阮晨。
她看上去不足為懼,但是誰知道呢?
往往這種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人才是最需要警惕的物件。
但阮晨只是點了點頭,有些呆,“哦那我知道了,你們繼續。”
在從阮家逃出來,又經歷過變故之後,她性格就有些這樣了,總是有些木有些呆,但偏偏她又漂亮。
阮晨轉身想走,她身後的兩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讀懂了彼此眼神裡的含義,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來。
“那個,小妹妹,等等。”
其實阮晨的年紀和他們比不小,只是阮晨天生臉嫩,再加上發育期的時候營養不良,骨骼發育都小一號,好在時間在她身上格外仁慈。
阮晨當真乖乖轉身,問,“你們還有事嗎?是...需要幫忙?”
離她幾步遠就是醫護人員,他們已經結束了急救和包紮工作,把人轉移到了擔架上,準備抬出去——這兩個人已經失去了留在新月灣的資格。
他們雖然看上去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是阮晨這裡正在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聽在耳朵裡。
這個房間裡鮮血橫飛,而阮晨纖塵不染,像是誤入格鬥場的天真的小鹿。
在聽到裡面的兩個剛才還在生死決鬥的男人忽然統一了陣營,主動向阮晨搭話時,一名醫護人員忍不住嘆了氣。
他們很快又要多一個搶救物件了。
阮晨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頭也不回的逃到自己的房間,把門緊緊鎖上,然後結下的幾天裡低調行事,確保這兩人男人忘記她這個鮮美動人的獵物。
但阮晨偏偏像是不知道那個房間就是她的死地一樣,轉身流露出了無辜又好看的笑,“有事嗎?”
她進去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外面的醫護人員自覺地又分了兩個人出來等著裡面那隻漂亮的小鹿發出求救訊號。
還挺可惜的,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十幾秒後,門被人從裡面猛地推開了。
出來的人是阮晨。
她跌跌撞撞的從房間裡踉蹌著出來,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對血腳印,不知道想往哪個方向去。
醫護人員下意識探頭想往房間裡看,但是阮晨又想起什麼似的跑了回去,啪的拉上那個房間門,隔絕了往房間裡看的視線。
根據規定,醫護人員除了對棄權的學員施救,其他什麼事也不能做。
接著阮晨閒逛了幾個空房間,一樓好像確實沒有任何物資,過半的人都在漫無目的的翻找。
阮晨已經很餓了,她手在兜裡,來回揉捏翻轉著剛才撿漏搞到的那枚通關券,有些焦慮。
她回到自己和顏芊的房間裡時,顏芊也在圍著保險櫃搗鼓,搞得自己滿身是汗。
“什麼都沒有。”
顏芊看到阮晨腳上沾了血,問,“你這什麼情況?”
“看熱鬧去了。”阮晨如是的說到。
顏芊白了她一眼,“在這裡瞎看熱鬧是會出人命的。”
兩人在房間的空地上坐了一會兒,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