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寒假的時候,在流離島,天狼一句話點破了薄年的心思,這段時間來她在學校有有意無意的避著薄年。
交作業也勤快了許多,沒再讓薄年站在自己桌前一等就是半天,每天早早地就主動把作業放在薄年桌子上。
薄年猜著阮晨的口味給她帶了幾次零食,阮晨也都給推了回去,說是最近胃不好,不能吃這些東西。
一來二去,薄年也隱隱看出了阮晨在故意和她保持距離,識趣的把自己的身影從阮晨的生活裡又淡出了半分。
阮晨雖然有些許的慚愧,但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對無論是薄年還是自己都是最好的,她都看不清自己的未來,又怎麼敢肆意任由少年人懵懂的情感生根發芽?
但現在,薄年失蹤了。
阮晨敏銳的感覺到,這件事情裡需要關注的不是薄年失蹤,而是薄年失蹤的原因——他的成績被取消。
薄年雖然在精神力方面差強人意,但他肯學、踏實、理化生方面也頗有幾分天賦。
“小雅,老師有說薄年的成績為什麼被取消嗎?”阮晨用牙齒撕開一袋糖——她還沒吃早飯,昨天晚上一直待在盛翎科技,和林鳳子、白皎皎、穆向榮還有宋城他們改圖紙。
不過林鳳子他們幾個今天白天沒課1,回去補覺了2,阮晨還得苦哈哈的來上學。
“沒有,”虞曉雅肯定的說,“當時班裡一下子就炸鍋了,你知道啊,按照薄年的水平和他之前的估分,保送名額十有八九就落在他頭上了。。但當時老何什麼也沒說,就是看了一眼薄年。”
“老何當時什麼眼神?”
虞曉雅搖頭,“這我哪能描述出來?但我們坐在第一排,我聽見老何嘆了口氣,好像是挺惋惜的那種。”
阮晨低頭看手機,在幾個群裡找著自己需要的資訊,問,“名次表群裡發了嗎?”
“沒發。”
阮晨手頓了下,抬頭,反問,“沒發?”
“是啊,”虞曉雅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前三的名字也沒公佈,下面有人起鬨讓老何發一下名次表,老何說他也沒有,還說基於保密原則,這次的前三不公佈。”
阮晨能理解在一些重大考核裡隱藏前幾名成績的做法,這是在1保護這些天才,但是全國高中生物理競賽按常理來說不至於,之前也都是公開名次的。
阮晨只覺得愈發的蹊蹺。
後面有女生在喊,“小雅,阮晨,我們準備去住宿生的寢室樓找找班長,你們要不要一起?”
“誒,來了!”虞曉雅應聲,“阮晨,你試試你能不能聯絡上他,我看上學期1他對你一直都特別關心。我先去和她們找薄年了,有事隨時聯絡。”
“好。”
阮晨正在低頭編輯資訊。
她一條資訊重複編輯了好幾次,在心裡斟酌著措辭。
“薄年你去哪兒了,大家都很著急。”
不行不合適,阮晨刪了,重新寫,“你是不是家裡出事了,需要幫忙嗎?”
也不行。
阮晨最後寫下,“我昨天通宵,現在頭疼的厲害,你上次帶我去醫務室拿的那個藥很管用,你還記得叫什麼名字嗎?”
她按下傳送鍵,然後熄了手機屏放在桌上,從書包裡取出電腦和資料線。
阮晨剛開機,薄年的資訊就回復了,發來一串有些拗口的藥名。
阮晨看都沒看,直接點選了回撥鍵,電話那頭,傳來薄年有些沙啞的聲音。
“班長,我現在在藥店,估計要下午去學校了,你幫我給老何說一聲唄?”阮晨語氣很自然,請假這個事找班長再正常不過了。
“第一節課我看你沒來,我就跟老何說了,你怎麼了?嚴重嗎?”薄年的聲音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