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已經有人再喊虞曉雅了,“小雅,走啦,上次我們一起逛的那家店上新了,去看看!”
“好!”虞曉雅揚聲回應,又轉頭看向阮晨,“別忘了,一定要答應我啊!”
阮晨看著虞曉雅和另外一個女生挽著胳膊,有說有笑的往外走,忽然有點愣神。
她想,她可能明白為什麼葉歡歡、蘇澤、阮文樓包括段經賦都建議自己來讀高中了。
“阮晨同學?”
薄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阮晨單肩揹著書包,看了他一眼,語氣算不上客氣,有些冷淡的問,“有事?”
雖然高一走讀生不用上晚自習,但是這個點太陽也落山了,夕陽的餘暉穿過窗欞,灑在阮晨身上。
她涼涼的注視著薄年,衣袖為了方便翻書挽起到了腕骨的位置,身上沒什麼首飾,只有腕上的一根金線和脖頸月白色的吊墜。
薄年忽然有點不敢直視那張精緻無暇的臉,低了低頭,下意識後退一步。
“我就是想再跟你道個歉,是我誤會你了。”
“不用,小事。”阮晨上前一步,肩膀撞開薄年,走了出去。
阮晨人都在樓道消失了,薄年才回過神。
他忽然有點失魂落魄。
“不用,小事。”
薄年反覆在心裡咀嚼著阮晨剛才的有語氣,是生氣還是沒生氣?看著不像生氣的樣子,但是又太冷淡了吧?
不過她從進班以來一直就是這樣,應該不是在針對自己。
薄年就這樣安慰著自己。
京華理工學院,阮晨跟在段經賦教授身側,聽他給自己介紹A區的每一間實驗室。
等把A區轉過來一圈,天已經黑透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阮晨,在一中的感覺怎麼樣?交到朋友沒?”段經賦溫和的問。
阮晨如實的說,“今天剛跟班主任幹了一架,可能交到了一個朋友,我也不確定。”
段經賦笑笑,低頭看阮晨沒精打采的神情,安慰,“沒事,慢慢來。”
兩人走過長長的甬道,穿堂風帶著寒意捲來,阮晨冷的打了個小小的哆嗦。
段經賦不動聲色的朝前走了兩步,把阮晨擋在身後。
阮晨忽然站住了,她目光看向甬道一側的五級加密區域。
沒有編號,但是守衛森嚴,透過三層防彈玻璃可以看到裡面縱橫交錯著紅色鐳射,應該是紅外感應武器。
“老師,這是什麼地方?”明明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她卻感覺很熟悉。
段經賦心裡微驚,他是九級精神力,也算罕見的強者,但是每次路過這個區域,並不會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而阮晨顯然和裡面存放的東西生出了感應。
這就是沒有上限的全淨體嗎?
段經賦問,“想進去看看嗎?”
他想知道,阮晨究竟能感應到什麼程度。
玻璃門悄無聲息的開啟,紅色鐳射熄滅,阮晨跟在段經賦身後。
裡面是十個獨立的房間,單向玻璃,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阮晨的腿好像不受控制,徑直朝其中一個走了過去。
“我的許可權只能到這裡了,”段經賦說道,“阮晨,你猜到這裡是什麼了嗎?”
阮晨抬手,纖細的五指按在霧濛濛的玻璃上,眼神居然是淡淡的哀傷和彷彿來自亙古的荒涼。
那天在一院考核時浮現在腦海裡的畫面再次清晰,她有些恍惚。
明明沒有經歷過,卻那麼清晰,那麼刻骨。
“赤霄。”
段經賦聽到了阮晨輕聲說出的這個名字。
他悚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