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有點蒼白。
葉歡歡正對著電腦辦公,看到她起來,說道,“本來今天你舅舅說帶你和玉兒一起去日月灣,玉兒敲了兩聲門沒醒,我就沒讓叫了——你想去嗎?我開車帶你出發,還能趕上午飯。”
“不用了,謝謝媽。”阮晨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趴在桌邊,隨手開啟電視。
京州法制頻道。
“今夜凌晨,我市破獲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目前已查證涉案人員有盛銘集團董事長許國強、人事部總經理許旭......”
葉歡歡隨口說道,“怪不得他半夜被集團喊走,葉家今天一開盤就開始拋售許家旗下集團的股票,這許家不聲不響的居然就出事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阮晨握著水果刀,果皮從她指尖徐徐滑落,是連貫的一條線——手分毫不抖,“那誰知道,過兩天看官方通報。”
葉歡歡心裡一動,看向阮晨,“你真不知道?”
阮晨無辜聳肩,“真不知道。阮韻寒呢?”
“一院今天開始報道分宿舍,她搬走了,”葉歡歡提醒到,“晨晨,一中下週一就要開始軍訓了,你在家住還是住宿,你這作息我看住宿不方便。”
阮晨還在犯困,心不在焉的啃蘋果。
“我在附近租房子,文樓爺爺幫我找好公寓了,步行五分鐘。”她三兩口啃完蘋果,隔著五米遠把果核反手扔進垃圾桶,“媽,我去學畫了,中午不用給我留飯,我在俞老師家吃。”
阮晨跟這個叫虞蕾的老師學畫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認識這個老師的。
葉歡歡不放心,私下查了下,這個老師確實在國際上小有名氣,業內人都稱呼她為虞大師,收徒這一塊要求很苛刻,據說一共就收過兩個學生,也不知道阮晨怎麼運氣那麼好入了她的眼。
畫室裡。
“晨晨啊,”氣質溫婉高雅的女畫家滿意的看著阮晨交上來的作品,“今年的威尼斯國際繪畫大賽快開始了,老師把你名字報上去,咱們試試好不好呀?”
阮晨有些錯愕,“老師,我還沒學多久。”
虞蕾沒有孩子,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像三十出頭,說話聲音溫柔的像一塊暖玉,“試試嘛,你天賦真的很好,技巧性的東西教一遍就會了,想象力也很出色。出名就要趁早呀,趁現在靈氣足多闖一闖,老師第一次拿獎的時候也就比你大一歲。”
“十一月底就要提交作品上去,晨晨,你看看時間要是安排的過來,咱們就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也就剩不到四個月了。”
“那行吧,”阮晨調色,在畫紙上揉開一抹靛藍,“那就試試吧,辛苦老師了。對了...有獎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