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這幾年在京州,或多或少的聽說過一些傅家當年的事情。
但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傅簡之當年被扔到梅城,背後居然還有他哥的手腳。
傅簡之放狠話的樣子她第一次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莫名的熟悉,但她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誰身上見過,索性也就不再想。
總之小崽子不會任人拿捏,她很放心。
阮晨有些好奇剛才傅簡之手裡的那塊牌子,他一掏出來,傅家人對他的態度明顯都變了。
她出聲問道,“簡之,你剛才拿的那是什麼東西?”
傅家的下人們一起為小少爺的同學默哀了兩秒,恐怕小少爺真的要把這個話多的朋友請出去了。
就連傅成玉也覺得阮晨實在是不知好歹居然問出這種話,傅家的家主令是什麼人都可以碰的嗎?
那是隻在傅家嫡系子孫之間傳承的令牌,可以調動傅家在世俗的一切資源,無論是明處的還是暗中的。
傅家的旁系都沒資格接這塊令牌。
傅簡之身為傅家嫡系子孫,應該很清楚,他現在應該做的是拒絕阮晨,並且斥責警告她。
但傅簡之只是“哦”了一聲,從兜裡又拿出那塊令牌,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毫無任何尊敬之意的朝阮晨的方向把令牌丟了過去。
黃褐色的木牌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穩穩的落在了素白纖細的五指中。
傅成玉又氣又妒忌,正想訓斥傅簡之,餘光看到傅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傅霖沒有驚動任何人,靜悄悄的站在門口,看著主屋裡發生的一切。
傅成玉立刻閉了嘴,幸災樂禍,傅簡之一會兒恐怕要倒黴了,當著現任家主的面,把家主令牌當玩具一樣扔來扔去。
父親最好把家主令從他手裡收走,因為傅簡之不配。
阮晨接過令牌,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打量了好一陣子,“是塊好料子,盤了百十來年了吧?都有些玉質感了,這是幹什麼的?”
傅簡之沒有回答,只是說,“喜歡的話給你車珠子?你膚色白,串個手串帶應該好看。”
“開什麼玩笑,”阮晨擺手,把牌子又撂了回去,“你們家傳家寶吧?給我車了珠子,某些人不得活活氣瘋了?我看他盯著你的牌子的眼神都看直了——你可得收好,小心家賊。”
阮晨以為這塊牌子應該是價值連城,這群人才這麼緊張的圍在傅簡之身邊。
“某些人”指的是傅成玉。
某些人氣的眼前又黑了黑,險些高血壓一頭栽下去。
“拿給你刻個牌子怎麼樣?你有喜歡的題材嗎?或者磨平了給你做塊無事牌——這塊木頭確實是好料子。”傅簡之繞著這個話題不依不饒起來,好像阮晨隨口誇了一句,就一定要送給她一樣。
傅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露面,搞不好這塊傳承了千年的傅家家主令明天就真給磨平了,再鑽個孔,掛在阮晨脖子上。
他咳了兩聲,“簡之,帶朋友來做客了?怎麼都站著。別拘束,坐吧。”
然後他才像剛看到傅簡之手裡的東西一樣,裝作有些關心,有些吃驚的提醒,“簡之,東西收好,別拿出來顯擺了。”
傅成玉有些愣神。
事情的走向和他預想的根本不一樣。
那可是家主令牌!
“爸,弟弟剛才拿著家主令牌,說……”
傅成玉告狀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傅霖打斷了,“行了,都準備準備開飯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簡之,帶你朋友四處轉轉,別顯得咱們傅家招待不周。”
阮晨和傅簡之兩個人沒走太遠,就在後面的花園裡隨便轉了轉,傅簡之一直纏著她問M國比賽的各種細節,阮晨也就耐著性子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