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韻寒有些錯愕,她隱隱聽到蘇縉的話音還沒落,阮晨就摁了電話。
她覺得自己要完。
蘇縉交代自己的事情沒辦好不說,自己剛才居然還鬼迷心竅給阮晨打了蘇縉的電話。
直到阮晨的背影遠去消失,阮韻寒才反應過來,急切的想要給蘇縉打電話解釋,但是蘇縉已經先她一步回撥了過來。
“阮晨,你聽我解釋......”
阮韻寒打斷了他,“阿縉,是我。”
“是你?”蘇縉略帶急切的語氣立刻平靜了下來,甚至有些冷漠,“阮晨呢?”
“她掛了你的電話就走了,你要解釋什麼?”
蘇縉有些暴躁,顯然他的心思已經被阮晨看透了。
於是他跟阮韻寒說話時沒什麼好氣,“有空幫我向她道個歉。”
阮韻寒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乖順的答應,而是質問,“阿縉,你招惹她到底想做什麼?她已經給你甩臉色看了,你還要上趕著巴結?她不過就是阮家一個不受寵的二小姐,你想從阮家得到什麼,大可以直接向我開口!”
蘇縉偏頭躲過呼嘯而來的弩箭,臉頰一側被剮蹭出一道血痕,他拇指蹭去血痕,側身躲在矮牆後。
他忽而悶悶的笑了起來。
“我以為你巴不得我滾,”搜查的腳步聲逼近,手電筒的光遠遠地晃過來,蘇縉好像完全沒有置身危險的自覺,語氣難得帶上了幾分輕佻,“我要是和她勾搭上了,你不正好可以擺脫我?”
泳池邊,阮韻寒的手緊緊握著手機,注視著波光粼粼的鏡面泳池,注視著其中自己的倒影。
蘇縉是一張網,危險,無處不在的把她包裹,她逃不掉,也忽然不想逃了。
今天下午那枚皇冠吊墜,是她唯一心動的東西。
其實她當時什麼都沒說,只是注視著那件漂亮精巧的首飾,她想拍下來,當時忌憚著蘇縉警告她要低調,所以一直沉默。
但那也是蘇縉除了最後一件拍品之外,唯二舉牌的東西。
“你心動過嗎?”阮韻寒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關的問題。
蘇縉那邊傳來了結束通話的忙音。
蘇縉看著地上被人奪下來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有些遺憾的笑笑。
他聽清了那句話。
“蘇先生,總算是找到您了,真是尊難請的大佛。”
蘇縉攤攤手,彷彿看不到指著自己的槍口和弩箭,好商好量的語氣,“借個手機?我女朋友找我。”
“蘇先生,都什麼時候了就別兒女情長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蘇縉的眉心,黑衣男人一臉橫肉,一步步逼近,“我們家老爺子想見見您,您這幾天在我們的地頭跳的太歡。”
阮韻寒在泳池邊站了很久,手機螢幕再沒亮起,她也沒回撥過去,遊了兩圈,衝了個澡,換衣服上樓。
她站在落地鏡前,面無表情的更衣,精心的梳理頭髮,深吸一口氣,面容又恢復了趾高氣昂,蹬著纖細的高跟鞋下樓去會議室。
她去找林鳳子。
眼見蘇縉恐怕是指望不上了,這一戰她不能輸。
會議室只有林鳳子和宋城兩人,見她過來,宋城從桌邊離開,收拾了一攤子繪圖紙,“組長,我先回去。”
林鳳子揮手示意他自便,叮囑,“明天早上六點過來。”
宋城那個小胖子走的時候把會議室所有廢稿連同垃圾袋一起清走了。
阮韻寒坐下,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林哥哥,這是我總結的一些你們目前存在的缺陷和可以改進的地方,你看看。”
林鳳子期待的問,“阮組長,你發現我們致命的漏洞了嗎?”
“還沒,但是已經有頭緒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