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兩年前,閻越是當著她的面被推出去的,如果沒有這時間的空缺,他們依然會過的好好地。她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裡被關了兩年。
閻越不喜歡黑暗,一點點都不喜歡,他喜歡呆在有明媚陽光的房間裡面,他也很喜歡說話,越,下面的世界很黑吧?今後,再看不到陽光,再也沒有人和他說話,他要怎麼走下去呢?
容恩哭的嗓子啞了,眼淚落到男人胸前,順著他古銅色的紋理滑下去,一直蜿蜒到胸口,就像是一把尖刃,隨時準備剖開他跳動的心臟。他大手在容恩背上輕拍幾下,她哭的沒有那麼厲害了,這般撫慰,讓容恩不由圈緊了南夜爵的腰際,她哭喊著,“越,不要走,不要再走了,等等我——”
南夜爵手上動作僵住,修長好看的五指,緊緊握成拳。
他凝望著身下這張臉,最終,還是鬆緩開來,繼續在她背上一下下拍打。
這世界,就只有這個御景苑是最黑暗的。
外面,有南夜爵為她種下的銀杏樹,如今,就只剩下些光禿禿的樹幹,蕭條無比,只要走出去一步,就能看見他們當初在銀杏樹底下燒烤時的熱鬧以及溫馨。可是此時此刻,所有的往昔都化作了仇恨,那是一把尖利的劍,容恩恨不能拿它將南夜爵四分五裂。
她睜著眼睛,望向頭頂,她醒來的時候,南夜爵就不在了。窗簾被拉上,這會,真的分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好黑好黑,她感受著閻越當時的寂寞,她也是一動不動,兩個眼睛直勾勾的。
王玲進來送了早飯,她開啟燈,“容小姐,起來吃些東西吧?”
不知是被燈光刺激的還是什麼,容恩眼睛裡面流出了眼淚,“把燈關掉。”
“容小姐,你這樣下去不行,身體會垮掉的。”王玲語露焦急,想要將她扶起來。
“把燈關掉,”容恩重複,眼神空洞,表情已經麻木,“出去。”
這還是當初她認識的容恩嗎?王玲含淚,關掉了燈後走出去,送午飯的時候,發現她早飯一口沒動,王玲只得將東西又拿下樓。
南夜爵回來的時候,覺得整個御景苑空蕩蕩的,夜夜丟下小球,模樣可憐地依偎過來,他向來對她不是很喜歡,嫌她調皮麻煩,但這會,他卻將夜夜抱了起來,坐到沙發上。小傢伙懨懨的,無精打采,一個勁用臉蹭著南夜爵的手背,“唔唔,唔唔——”
一個,一狗,竟有種相依相偎的感覺,看著令人眼睛泛酸。
“先生,您回來了。”
“她怎麼樣了?沒有鬧吧?”
王玲搖了搖頭,眼眶通紅,“她要是能鬧就好了,從早上到現在她就沒有吃過一口東西。”
“我知道了,”南夜爵嘆口氣,“你去準備些清粥。”
王玲心思縝密,早就做好了,她將粥放在餐桌上,“我就怕容小姐又不肯吃。”
南夜爵脫下外套,“我送上去。”
進入臥室的時候,裡頭黑漆漆的,南夜爵伸手開啟壁燈,就見容恩依舊維持著他先前走時的那個姿勢躺在床上,似乎都沒有移動翻身過。
床頭櫃上,今天的午飯原封不動放在那。
他端著粥碗來到床邊,坐下去的時候,容恩眼睛動了下,轉過來看著他。
那雙曾經令他傾心的眸子,如今只剩下空靈,黑漆漆的,仇視著他。南夜爵五指託著那碗粥,他掀開被子,“起來,吃東西。”
“我不吃。”
“怎麼,想要絕食嗎?”
“我就是不要吃,”容恩盯著他,“我更不要看到你。”
南夜爵冷笑,“你以後每天都要面對我,吃飯的時候看著我,睡覺的時候,還是要看著我,就連做愛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