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裝都很像,有點兒殺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走的時候,連大道都不敢走,走的都是山裡偏僻的小路,三人都是靠山吃山的,也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反而山中的草木更能夠讓人安心。
“這還要走多長時間啊?我快受不了了!”蝶兒嫌熱,揪著領子扇風,夏季炎炎,白日裡的山林中反而更加悶熱,偶爾一絲微風多半都是熱的。
“就你嬌氣!”蝶兒爹拍了一下蝶兒的腦袋,指著不遠處的小溪說,“行了,知道你那點兒意思,去洗吧,我和你叔叔在這裡等你!”
蝶兒歡呼一聲,快步朝著小溪跑去,邊跑邊脫衣裳,男孩子的衣裳簡單許多。三下兩下就被脫掉了扔在一旁。
逸夢沒興趣看蝶兒洗澡,見溪水不深,也不擔憂她,而是自顧自地踱步到樹蔭下休息,天氣熱,蝶兒並不總是把它抱在懷中,四條腿走路的感覺其實一點兒也不舒服。
也想過要不乾脆暗中跟著,也就是保護他們一下,直到他們找到落腳地就好了,也算是償還了靈藥的價值,怎麼說,若不是她拿走了靈藥,他們再遇上那幫人,只需要交還靈藥就可以無事了。
逸夢還沒有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麼勢力的,但看起來並不嗜殺,若不是靈藥,蝶兒他們和那些人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牽扯。
那,要不要再找一隻靈藥來還給他們呢?
洗去了汗氣,順手摸了兩條魚,蝶兒就上岸穿衣了,穿好衣服,把溼漉漉的頭髮隨便挽起來,用木簪固定住,清純的少女即使是穿著男孩子的衣服,還是可以感受得到那幽幽的女兒香。
聳聳鼻子,小狐狸抬了抬爪,似乎是允許蝶兒坐在她身邊一樣,蝶兒坐下。一把抱起小狐狸,順著她的毛髮,嘴唇輕啟,唱起山歌來,鄉間小調旋律簡單,不見多麼複雜的變化,卻如山野中的菊花,蓬勃而旺盛地展現著屬於自己的芬芳。
“… …這段日子,真是辛苦蝶兒了… …不是我說你,安海,你也少殺點兒人吧,那些人,我看得出,沒有殺人的意思,你那時一拼命,他們都不敢靠前了,這樣的人攆走也就罷了,惹不起咱總能夠躲得起,你卻… …唉,這般結了仇,以後可怎麼脫身… …”
“你不用擔心,等你和蝶兒找到地方安頓了,我就走。總不會連累你!”
“你——你這叫什麼話,我是怕連累的嗎?若是那般,我當初何必救你,明明看著就是有麻煩的,我不還是把你救了,還成了兄弟,之後我對你怎樣,我是真把你當兄弟才勸你這麼多,對別人,這話我說都不說!”
“… …”
“爹,你跟叔叔吵什麼哪?”蝶兒正唱得高興。聽到父親突然大起來的聲音,回頭一看,兩人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嗔怪著問了一句,看到父親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叔叔又是一副悶葫蘆的樣子,也不繼續追問,笑道,“叔叔,咱們烤魚吃吧,我抓了兩條大魚哪!”
俞安海應了聲,過來溪水邊兒收拾魚,蝶兒爹板著臉,卻也撿了柴火堆成堆兒,“成天就知道吃,好似餓著你一樣,別光看著你叔忙,還不過去搭把手?!”
“哎,知道了!爹爹就看不得人閒的!”蝶兒脆生生地應了,放下小狐狸,跟過去幫忙,把洗剝淨的魚在溪水中洗了洗,用剝了皮的樹枝穿好了,又去附近採了幾株能夠提味兒的草葉來。
魚放在火上烤著,蝶兒爹和俞安海雖沒有再說什麼,但兩個人明顯都平靜下來了,蝶兒微微一笑,把絳紫色的小果子擠出汁水來抹在魚身上,淡淡的果香讓逸夢也覺得有了食慾。
小狐狸眼巴巴地守在火堆旁,辟穀以來,她還少有嘴饞的時候,不知道那小果子是蝶兒從哪裡採來的,怎麼配上烤魚竟然這麼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