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行慣了,又豈會善待他們?你是不知道,在族譜裡,這位被除名的老祖宗是‘冥頑不靈’,‘桀驁難馴’,此番若不是他落難,實在沒的去處,他必然不會來此居住,此其二。”
嘆了一口氣,陳明瑞又道:“莫以為只有你疼愛孩子,我也疼愛他們,易天不用說,我的親子,我不疼誰疼,而逸夢,那麼乖巧,又是一直有福緣的,我也早把她當做自己女兒一般對待,又豈會不想要她更好?可咱們這樣的人家,易天我能夠給他一世富貴,逸夢呢?她若是沒有獨特之處,便少不得要以美色侍人,你可知皇二子才五歲,今上便要讓他與逸夢定下親事,若不是被我找藉口力阻,逸夢成人便免不了要嫁入皇家,皇帝未曾見過逸夢,皇子未曾見過逸夢,他們可是真心喜歡逸夢,還不是看上你夫君我的權勢罷了,……”
後面的話,不用陳明瑞說,方素心已然明瞭,世家子弟對於皇室未必有多麼尊重,畢竟眼前的皇帝也算是世家立的,如此想來,若是當權還好,若是不當權,被世家聯合起來廢掉了,那種落魄,竟還不如嫁與白丁。而皇帝既然已經有了這個意思,便不是輕易可以推阻的了,可一時,不可一世啊!
以前只以為陳明瑞對兒子嚴苛,對逸夢漠然,聽他這般一說,方素心感慨萬分,竟是眼中含淚,哽咽不能語,為子女計深遠,她不如他多矣。
“……有大門派護著,再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師傅,這俗世的皇帝便是想要欺負他們也不可能……他們兩人一起,有個伴兒暫且不說,若是真的修仙有成,也可遠離了這俗世紛擾。當然,這只是我所想的,老祖宗還未見過逸夢,不知她根底如何,若是不能,也只能盼著易天能夠上進,將來好照顧逸夢。”陳明瑞說著,心中暗想,兒子定是十分樂意娶了逸夢做妻子。
“逸夢靈根定然不俗!”方素心想到女兒有了庇護,也是高興,十分肯定地說著,不免又想到了那踏著月色而來的男子,那樣的仙靈飄渺,那人的女兒又怎會是凡人?
“哦,是嗎?這我倒不曾留意,素心可是先行測試過了?”測試靈根的法子倒是容易,只要修為高於待測之人,把體內的靈氣打入其身,走上一圈,就可知一二,只是這般方法太過艱澀兇險,所走經脈,所用靈氣多少,都是困難重重,耗費靈氣,並不易行。
陳明瑞總共也只在修習後為自己測過,而方素心幼年也曾經修習過,有些靈氣積存,探查起來倒是方便了許多,兩人心意相通,靈氣互感,倒也不顯困難。至於易天,陳明瑞倒不敢放心測試,一旦力有未逮,便會造成兒子以後修行困難。雖不曾測過,他卻一點兒也不擔心陳易天沒有靈根,父母皆俱靈根,他怎麼會不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個,算是父親對於兒子的自信吧!
“不去測試我也知道,說不定,逸夢的資質比易天還要好!”方素心有些得意地說著,一時間也忘了隱藏心事,滿臉都是對於女兒的驕傲,本也不應如此偏心,實在是陳明瑞疼愛兒子,她便心疼女兒,又壓著那樣一段愛戀,移情之下,對女兒更多了喜愛憐惜。
陳明瑞啞然失笑,搖搖頭,颳了一下方素心的瓊鼻,道:“你呀你呀,這般偏心女兒,就不怕兒子知道了吃醋?!”
聞言,方素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迴避了這個問題,轉而道:“你若是去老祖宗那裡,不妨把易知也帶上好了,他若是也有靈根,便讓他也跟了去,易天雖然聰明,卻沉穩不足,我怕他在大門派裡吃虧,倒是易知,看著還算穩重。”
一想起陳易知曾經推逸夢入湖,方素心就是一陣暗恨,而她到底自重身份,也不會做出欺負小孩子的舉動,便只看著兒子把他當做奴僕使喚,算是兒子替自己出了一口氣。想到若是真的入了門派,少不得要做些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