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得還算客氣。
“什麼?今日不賭?不賭開啟大門做什麼?”明月汐可不管,拽著藍兒的手腕推開小夥計便往裡面衝了進去。
“喂,姑娘,你真的不能進去。”小夥計暗罵明月汐的粗魯刁蠻,連連追了上去。
明月汐用手撩開珠簾,美眸往裡一望時,她那面紗下的笑意倏地收斂住,眸中一抹怪異的神情一閃而過。
她著實是驚了——那房中圓桌上坐著的兩位男,其中一位一襲紫衣瀲灩如水光,朱唇輕抿,似笑非笑。狹長葉眉下是一雙深邃幽冷的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撩人風情無限。
那人長髮宛若流水順在背後,他微微仰著頭,手執玉杯,舉手投足間處處散著優雅高貴的氣息。
讓她驚的倒非男驚豔容顏,而是——他、他竟是她昨夜見到的身重寒毒的男。
明月汐差點忍不住撫額,老天也會捉弄人了點,她頭一次出府,便遇上了這男人。要是對方得知了她是昨夜“見死不救”的無良女,還不把她給掐死呀。
只是,明月汐卻從容立在原地,即刻收斂住了多餘的目光。而且,她也不退離,而是選擇了“勇往直前”,丫的,這個男人用空蕩蕩的空間戒指欺騙她,她今日,就要繼續將他榨成“油渣”。
於是——含笑,微抬頭,手指放在胸下覆攏,又微扭細腰步姿輕盈的繼續朝裡走去。“女漢”形象即刻化為了嬌柔優雅的淑女形象。她想,昨夜遇那男人之時,自己表現尤其粗魯,現在柔弱淑女一點,再加之她面戴紅紗,他肯定不會認出自己。
藍兒傻了眼,小姐這要是做什麼?
房內兩位身著華麗的男,都已目光悠悠的望了過來,兩人的眸中,同時泛起微詫。
瞧見明月汐和藍兒,紫衣男旁側的白衣男惱怒掃向追上來的夥計,道:“不是說了這裡被包了,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嗎?”
那小夥計一臉苦惱:“爺,是這兩位姑娘硬要闖進來,小的攔都攔不住。”
紫衣男已低下頭抿茶,連一劑多餘的眼光也未扔給明月汐。於是,某女在心中喜滋滋道:這貨果真認不出是她。
白衣男溫潤的聲音卻爆出了個字:“扔出去。”
明月汐一聽,不動聲色的朝前走。她的眸中,仍舊含著那淺淺如水的笑意,細語道:“兩位公,小女可是慕名而來。小女聽說兩位公賭術超群,故耐不住心癢想要來挑戰一番。兩位公反正也無趣,何不讓小女陪你們玩一把,也好再展示一下兩位公在賭場的英姿。”
最後一個音才落地,便聽得房內一“噗嗤”的聲音傳開。乍看,竟是白衣男口中的茶水噴了滿桌。
他面色是古怪,略斜頭瞥嚮明月汐。心中疑惑:兩位公賭術超群?他和安沉什麼時候賭博過?
不難猜測,此女剛剛這番話可能是兩個原因造成的:一、她心懷不軌;二、此女多半有病,在他看來,此女更偏向後者。
於是,再次想丟擲“扔出去”個字,可是,在這時,紫衣男卻微微仰頭,啟唇而道:“是麼?那本公就陪你好好玩一把。”
貝柯一愕,不解的看向安沉,他真要和這有病女賭?可是他會賭嗎?還真是奇了,怪了,安沉平日裡不理會任何事情,今日怎麼會對一場賭注有了興趣。
當然,他想的只是安沉對賭突然有了興趣,可不認為他對某“寒酸病女”來了興趣。
安沉輕輕甩了一下紫色寬袖,一直未曾再抬頭看明月汐一眼。但是,這不妨礙交流。
“姑娘要賭,想與誰賭?”
“自是跟你這位身穿紫衣美比天仙的公賭。”明月汐優雅欠身行了一淑女禮。
“噗嗤……”貝柯嘴中的茶水又耐不住要噴出來。他連捂唇拿出帕擦拭,微抖身體卻也憋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