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男俊美,女傾城,兩人坐於一側。陽光為他們渲染了一層氤氳的金色,迷人的光澤圈圈盪漾若漣漪清朦,說不出的溫馨唯美。
只是,近看,那氣氛著實詭異……
女一雙妖嬈懶散的眸瞪得圓大圓大的,一隻手指著安沉,張攏著嘴。
安沉卻是因為自己此時的動作驚住了。他不忍心咬下,如今看著卻像是對著她的手來了一深情的吻……一時間,他抓著她的手,僵在半空,竟不知是該放下還是繼續咬下去。
於是,他久久維持著這樣的一個動作——唇貼著她的唇,愣了。
“你……”明月汐詫異的眸瞪著他,手直指著他。
寂靜中,她的聲音似晴天裡突然劈下的驚雷,那麼突兀的響起。
霎時,他才意識過來他此時的動作有多麼不當。
他猛地收手,臉頰似忽然間被潑了一壺沸水,嘩的一下便紅了一片。
兩側耳朵,頓時也火辣辣的發起燒來。
一時間,他的耳和臉,似被天邊紅霞渲染,那滾燙的溫,甚至讓他覺得自己處於熾熱的火球旁。
“那個……我,以德報怨,不咬你了。”他感覺到臉頰火熱的溫,愈覺窘迫。
之前,每一次吻她時,他強勢霸道而且每一次都有藉口,讓他倒還沒覺得有什麼窘羞的。可是,如今,他如此動作,就像是男深情又溫柔的親吻著愛人,這麼膩死人不償命的動作,由他對她來做,是不是有些——詭異?
安沉在心中暗罵,他果然有了神經病的傾向,沒事用唇貼著她的手幹嘛?
“噗嗤……”
一難耐的笑聲爆開,明月汐清潤的美唇張咧,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妖妖美目盯著面前男紅彤彤的臉,連那眸中都泛起了促狹的笑意,“安沉公,我想,你現在特別需要一個地洞鑽鑽。你說,需不需要我幫忙挖一個地洞?”
她調侃道,笑意愈濃。
安沉本想著若兩人直接無視剛剛的事情。都當做沒發生過,那麼依他的厚臉皮很快就可以恢復淡定。可是。明月汐這廝不但不掩蓋,還如此不給他臺階下的將他的窘迫捅了出來。
該死的!果然是沒良心的女人!
讓她給他臺階下果然是一種奢望。
安沉一時無言以對,抬起眸看著正戲笑他的明月汐,心中說不出的鬱悶——他吻了她,按理說,不應該是她這個女人臉紅嗎?怎這廝臉皮比自己還厚,無絲毫不自然的神色呢?
他豈甘如此被她戲笑,一時間定了定自己的心。幸得他平日裡“修煉”深,遇到任何事情也能夠保持沉著冷靜,當然,今日是例外。不過。他神色倒也恢復得很快。
眸中霎時恢復風平浪靜,忽略自己一張紅透的臉,直勾勾的看著她,“別忘了那賣身契,你既然已是我的人,自然任由我處置。有什麼好鑽地洞的。”
說起賣身契,明月汐唰的一下就收斂住了笑意,恨恨瞪了他一眼,朝著他伸出手,又道“我的幣卡已經還你,那麼,我的東西你是不是也應該還給我?把那字據拿過來,撕了!”
她想起那日賭約之事,心裡憤憤不平。
安沉眨清幽的雙目,搖搖頭,倒是變得神氣了,“不給。”
明月汐抓著他的手狠狠掐了下,忽而狡黠的精光一閃,指著他道“難道,你喜歡我?不然,為嘛不毀了那字據?莫非是想用那個將我囚禁在你身邊一輩?”
她語氣質問,心中好笑。
她想,安沉這傢伙重面,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悶騷”一個,定不會承認喜歡她,也便會為了證明這點將“賣身契”毀了。
明月汐在現代可是換男朋友和換衣服一樣的角色,當然,她每次也就是為了完成任務單純的戲耍男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