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老公那頭離婚這頭結婚就更快了。可沒想到那港商一聽楊琴琴懷孕了,頓時火冒三丈,堅決要打掉!而且威協說,如果不打掉,他去一趟大陸回來就拜拜!楊琴琴傷心至極,哭哭啼啼,又氣又怕,氣的是自己懷的是他的骨肉,又不是野種,為什麼不讓生?!怕的是硬生生的從肚裡往外拿那肉肉,還要出很多血,不知道有多痛呢?!
李曉玉手指都要戳到她的鼻尖:“你呀你,真是太湖塗了!怎麼能懷孕呢?更不能生下來!你想想看,你和他是合法夫妻嗎,這孩子生下來能受到法律保護嗎?你要是拖兒帶女的,再被他甩嘍,你今後怎麼生活呢?那你都回不了家鄉啦!”
楊琴琴兩眼暗淡無光,望著窗外,嘴裡喃喃地說:“我真不知道他會發那麼大的火、、、、、、”
兩人就這麼情緒低落地坐著。好長時間無語。
李曉玉開口說話,上次在街頭上看到計劃生育諮詢,見宣傳板上介紹藥流技術,就感到海口這裡比大陸城市要先進一些,於是就好奇地向白大褂們諮詢了藥流的有關情況。李曉玉對楊琴琴說:“藥流一點也不疼。”
楊琴琴介面說:“那我們一起去醫院掛號買這個藥吧,我一個人去心裡發虛。”她在歌舞廳時,有一個姐妹去刮胎,那婦產科幾個女醫生護士,用看雞的眼光看她,態度也很生硬,還說“自作自受”!那種場面叫人很難受。
李曉玉和楊琴琴去了醫院,花了一百五十元買了藥流的進口藥。婦產科醫生說:必須在醫院觀察室吃藥,休息觀察,醫生要掌握是否完全流產的情況,如不淨,則以後會很麻煩,要清宮!那就要受更大的罪了,弄得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楊琴琴臉都白了。
在回來的計程車上,楊琴琴表態就是不去醫院觀察室呆,非叫李曉玉明天來陪她。
在回報社的路上,李曉玉牽腸掛肚地心痛,彷彿要做藥流的是自己。她不放心,越想越擔心,晚上就給楊琴琴打電話,說“風險太大,萬一出事怎麼辦,我勸你還是去醫院做保險!”楊琴琴呵呵一笑,馬上回嘴擋回來:“沒事!出事的畢竟是極少數人!唉,你真是婆婆媽媽的、、、、、、”一小時後,楊琴琴又打電話來說:“我特地又去問原來的一個姐妹,她就是以前不小心懷上的然後自己做的藥流、、、、、、她說可以做。你明天要過來啊!”
第二天李曉玉來了以後,仔細地看了藥流說明書,楊琴琴也知道這不是小事,陰沉著臉反覆看了幾次說明書。下午臨服藥時,李曉玉又不放心,把說明書湊在臺燈下又細細看了一遍,對注意事項還嘴裡強調給楊琴琴聽。此後,李曉玉見明日不需服藥,就此機會趕緊去忙她的工作去了。
楊琴琴隔日不服藥,又過了一天早早起來服下第二片。服下不久,李曉玉便來到了。
服藥以後楊琴琴上床躺著。可半小時後她就感到肚子不舒服,就起來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到視窗站站也不是,就只得又上床去。李曉玉不停地問她感覺的情況,同時偷偷地觀察她已經開始變色的臉。個把小時後,楊琴琴感到肚子一陣陣痛、、、、、、李曉玉就聽得楊琴琴嘀咕“肚子裡好象有東西往下墜”。就這樣痛著痛著楊琴琴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她還算堅強,不喊也不叫。李曉玉看著她在床上扭來扭去,明白這種痛苦只有她本人知道,心裡暗暗地嘆著氣。又過了半小時後,楊琴琴就有解大便的那種感覺,就開始去坐便器上坐著。啊,來了,楊琴琴發現下身開流血水了、、、、、、李曉玉一直記著醫生的話,高度緊張地站在楊琴琴身邊——她知道,彷彿有一隻小手拿著手術器械在那子宮裡不停地颳去——那子宮壁上附著的胎胚組織,那活生生的肉啊!她已作好思想準備,如果楊琴琴大出血,就馬上揹著下電梯打出租上醫院!過了約半小時左右,只見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