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水池裡,鐵絲網的那一端就是鮮美可口的魚兒,但獵鯊只能嗅其味、見其形,卻不能越雷池一步! 看來,戰爭真的離結束不遠了。 站在碼頭上看著這艘德國最先進的遠洋潛艇,張海諾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麼,戰爭一旦結束,它的結局就只有兩個——要麼自沉在威廉港,要麼作為戰爭賠償交付給協約國。 張海諾決定做些什麼,而這一切也是他早就想好的。 先,他動員一部分艇員和自己一起住在潛艇上,並將潛艇上槍械櫃裡的武器取出來加強戒備,以防這艘潛艇生類似u7那樣的不測。 接下來,由於不知道赫森和他的潛艇什麼時候回到港口,張海諾以每天一封電報的頻度拍至奧匈帝國的波拉港,請赫森收到之後立即給自己回電報。他的運氣還算不錯,當拍出第17封電報的時候,赫森回電報了:我剛剛回到波拉港,有什麼急事? 張海諾隨即將如下內容的電報拍給他:“請務必抽空前往奧舍斯萊本郊區的芬克莊園一趟,有重要事情相商。事關重大,請儘快請假前往!” 第二天,赫森回電了:“我今日動身!” 在收到這封電報之後,張海諾便將艇上的安全事務交託給埃德文和西蒙,然後向潛艇指揮部申請了五天的事假,顧不上收拾東西便匆匆趕往自己的芬克莊園。 奧舍斯萊本地處德國中東部,從威廉港和波拉港到那裡差不多都是一天時間就能到達,因此張海諾第二天便見到了闊別一年多的赫森。顧不上多作寒暄,他便拉著赫森去了自己的書房。 張海諾開門見山的告訴他,“可靠訊息”表明德國將至多堅持到11月,而停戰時居於絕對劣勢的一方也就意味著戰敗了,德國6海軍將被迫交出自己的主要武器,德國海軍對協約國威脅最大的主力艦隻和潛艇必然位列其中。 雖然同樣對目前的戰爭形勢感到失望,但當自己親耳聽到這樣的結論時,赫森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如果換了是相互之間不那麼信任的人,他或許會立馬掀桌子走人,因為現在還是1918年7月,德國6海軍雖然處於劣勢,但看起來仍有繼續戰鬥下去的能力。 在戰爭結束前的4個月說出這樣的話,被認為是“叛國”和“蠱惑軍心”也不為過。 赫森卻不這麼想,作為一個長於軍事技術、漠視政治的德國青年軍官,他的迷茫在於張海諾所說的這件事情而非張海諾本身,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然只有短短四個月,卻已經因為共同的品格和追求而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而兩個同樣以軍人榮譽為上的好友之間的交流是以相互信任為前提的。 好半天,赫森才失落的問張海諾:“這一切真的會成為現實嗎?” 張海諾用誠懇的目光看著那雙充滿迷惘的眼睛,認真而負責的回答他:“幾乎已成定局!” 赫森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像是一個最虔誠的教徒突然間現所謂的教義已經因為信仰危機而面臨崩潰一般,失落而無助。 “沒有任何的挽回餘地了?”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感慨,心情沉重的感慨。 “德國再徵召3o萬士兵都困難,大西洋彼岸卻有過3oo萬軍人正在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將在今後的幾個月內6續開赴法國前線!” 張海諾所說的確屬事實,除非是那種死忠份子,任何人在這樣的時局面前都會承認德國的劣勢已經無可挽回。 “海諾,其實海軍部已經給我們這些在奧匈帝國作戰的德國艇長來密令,奧匈帝國政局不穩,一旦波拉港情況有變,我們或是將潛艇開回德國,或是選擇自沉,但絕不能讓它們落入德國的敵人之手!” 所謂密令,就是非上級同意絕不能向無關人員透露的機要命令,當赫森說出這些的時候,張海諾知道,他是完全信任自己的! “羅德里克,自從聽了你說戰爭之後要開辦一個沉船打撈公司的計劃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張海諾拉著張海諾在書桌旁坐下來,然後叫哈斯汀拿出家裡珍藏的茶葉泡了一壺茶,等茶泡上來之後,他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