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那麼說,我沒那個意思……你原諒我。”
維倫沒回話,他長長嘆了口氣,在我脖子那塊吻痕親了一下,徑直出了浴室。
我出去的時候他已上了床,被單緊緊裹著肩膀側躺著,很安靜。
我鑽過去,從背後抱緊他,用胸口去探測他的心跳。
他始終沒說話。
我攬著他脖子,將額頭貼在他耳側,看到他微微顫抖的長睫毛。他跟我一樣,在傷心。
那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交頸復同心”這句詩來,我跟他,明明是已經“交頸”了的,可為什麼心的距離就那麼遠呢?
兩個男人,到底該怎麼做,到了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同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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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之後──第五章(1)
文藝點說,那天之後,在我跟維倫之間,就好像有道透明的牆壁被誰偷偷建了起來,越壘越高,而我自欺欺人地對之視而不見。
之前說的“度假”被證明的確是託詞,維倫其實忙得很,每週大半時間都在鄰城與荷蘭之間奔波。
剩下不多的時間他裡則煮飯、打掃、整燙一條龍地伺候我。
我樂得任他伺候。這是個極具生活情趣而又愛在細枝末節上窮講究的人,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我這間狗窩樣的公寓讓他收拾得窗明几淨,生活用品全換成最高檔的,很快連我都染上他那滿身的松木香──他只用一個牌子同一系列的洗浴產品,從香水到熨衣水,一絲不苟。
然而無形中有什麼張力在我倆之間越凝越強,他沒再跟我說過“喜歡你”,我……我當然也不會再主動跟個大男人再提那麼丟人的話。
當然了,從表面上看,我們還是相敬如賓的。天下不會有比他更賞心悅目的同住物件──可也僅限於同住而已,那些擁抱、熱吻與愛撫,再也沒發生過。
我安慰自己,距離太近產生審美疲勞也是合理的嘛,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磨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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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每當我不必為實驗專案跟小溫州奔忙的時候,就總想盡辦法與他拉近距離,亦步亦趨地跟著,什麼都和他說,我都從沒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呱噪的一個人。
當然他是有問必答的,跟以前比起來甚至更幽默和氣。
然而……我想“客套”真是世界上最強大而又無懈可擊的力量。
每次他露出那種疏離得體的微笑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每過一天就更忐忑三分。
越忐忑,就越纏著他刺探,越刺探,越忐忑得坐立不安。每秒鍾,我都擔心他翻臉不認人──那是一種欠了人家錢,偏偏銀行戶頭又早已透支的感覺。
釋迦穆尼曾曰:欠什麼,別欠感情,此言誠不我欺。兩人這麼耗著,日他老母的,所謂鈍刀子割肉,比彈雞雞彈到死難受一百倍!
而好死不死的,跟小溫州那邊的進度也一樣乏善可陳。
我想維倫在我頸側咬那一口的時候,說不定真是在打算惡意地宣告佔有權。不然怎麼次日小溫州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那塊褻瀆職守的膏藥後來被我在車座上找到,我也不敢去跟小溫州確認這玩意兒到底是接吻前還是吻後落下去的。老子還沒傻到那個自投羅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