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吃得暢快、性感的下巴小窩又出現的他,緹緹忍不住暗暗嘆氣,完了,
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而唯一的自制之道就是再保持“敵對”狀態,她一定得在所有情緒奔放之前
回到先前的“本來無一物”。
“納特,那個女孩是怎麼一個事?”克萊兒盛氣凌人的拍桌子。
正在桌子後爾閱讀檔案的納特冷漠地抬起頭瞄了她一眼,“你指誰?”
“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她火爆地吼,“那個中國女子,她為什麼和狄克住同一個房子?”
“狄克沒向你說清楚?”他懶懶地問。
克萊克倔效地抬起下巴,“你不要再和我打馬虎眼。”
“這是狄克的私事。”
“而你是他的經紀人。”
納特不買她的帳,依舊拿起檔案要看,可是克茉兒一把奪去,尖聲叫道:“你跟我把話說清楚。”
“克萊兒。佛蒙,”納特冷冷地喚道,眼神如電,“我想你忘記你該有的禮貌了。”
她猛然警覺納特並不是她惹得起的,於是稍稍冷靜了點,收起氣焰,“你也知道我與狄克的關係,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納特兩手交握,沉穩地看著地。
“她是他的最新玩伴?”克萊兒蹙眉問道。
“緹緹不是玩伴,她是狄克的女友。”
克萊兒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你也叫她緹緹?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屈夫塔太太。”納特很滿意他在克萊兒臉上造成的影響,它看起來驚惶得完美。
“不,不——”克萊兒直喊,火紅的發發隨之飄動,“狄克才不可能娶她為妻,他的遊戲人間你我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只是玩玩罷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鈉特不動聲色。
“我相信他只是一時迷戀,想嚐嚐異國女子的味道如何。”她又露出自信、自以為是的笑。
納特不說話,但是他暗替緹緹憂心。克萊兒是個很可怕的情敵,如此驕縱的女人總是不擇手段的掠奪。
他會有所注意與照應的,但是就怕防不勝防。
德州的夜晚依舊燥熱加白晝,可是這不是緹緹翻來覆去的原因。
她一腳踢掉被子,坐了起來,“唉!好端端的我的思鄉病幹嘛突然出現?”
不知臺北今晚如何?蓉蘇好不好?店裡的其他同仁好不好?她的金魚不曉得想不想她?
“算了,我的金魚根本沒啥大腦,才不會想我呢!”她爬爬頭髮,決定找些事做。
摸黑走下樓梯,她開啟電燈看見空無一人的客廳才想到他今晚拍夜戲,到峽谷的另一頭。
她突然想念起下樓老是會踢到他的時刻。
“老實說,人在我附近的確使我有種莫名的安心和喜悅,不見他在我身邊哈啦,真的挺奇怪的。”她自言自語,不得不承認她已經習慣有他高大的身子和低沉嗓音的存在。
更甭提他俊美得驚死人的臉孔——他真是天生吃這一行飯的,魅力無限,演技又精湛,尤其他偉岸的身才……
“色女,幹嘛又想這個?”她敲敲腦袋瓜子。
無聊的蜷曲在沙發裡,她環抱著雙腿等待他回來,不知不覺等得睡著了。
等狄克帶著一身的疲倦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窩在沙發內、睡得宛若小貓咪的緹緹。
他情不由自禁地輕手輕腳半跪在她面前凝視著,只覺一顆心都因她的模樣而柔化了。
怕她著涼了,狄克小心翼翼地攔腰將她抱起來。
“你好輕,小東西。”他心底泛著甜蜜。
輕柔地抱她上樓,緹緹沉睡得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