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趙申喬的出頭本就是弘晴暗示的結果,力挺上一把乃是題中應有之義,卻也無甚可稀罕之處。
“講!”
四爺早就知曉趙申喬與弘晴之間有所勾搭,自是清楚其之所言必然是站在弘晴一方,問題是四爺此際還真就需要有個人站出來打破僵局,以免真將事態鬧大了去,正因為此,哪怕對趙申喬極為的反感,卻也不能不給其一個開口言事的機會。
“謝二位王爺寬仁,下官以為五清吏司瞞報夏入一事雖是事實,可箇中緣由或許有所不同,倘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似有不妥處,當然了,若是都不作懲處,卻也難對朝廷有個交待,依下官看,浙江、廣東、湖北三清吏司在瞞報金額上佔比最大,若須得懲處,此三司自是首當其衝,至於福建、廣西二司略作處分即可,此下官之淺見耳,還請二位王爺明斷則個。”
既是四爺與弘晴都先後允了,趙申喬自也就沒再多客套,躬著身子,慢條斯理地給出了個折中方案。
“趙尚書所言乃中肯之理也,本王以為可行,四叔您看呢。”
要想一口氣將五個清吏司一併拿下顯然不太可能,這一點,弘晴心中有數得很,在其看來,能拿下三、兩個便是勝利,有鑑於此,他自是不會對趙申喬的提議有甚異議可言的,再說了,趙申喬所言本就出自他弘晴的授意,又豈有反對自個兒之理。
“不妥,湖北乃是糧倉重地,轉運西線之糧秣大多來自此處,常銘義(湖北清吏司掌印郎中)此人素來精幹,提調諸路糧道向來穩妥,若是驟然換了人,一旦有所閃失,恐有貽誤軍機之虞,此當別議。”
到了眼下這般田地,四爺自是知曉不給弘晴一點甜頭的話,事情怕是難了了去,可要他全盤接受弘晴開出來的條件麼,不說損失大小的問題,便是自個兒心裡這一關就過不去,怎麼著也得先撈回來一些,以避免一敗塗地之下場。
“四叔說的也頗有道理,既如此,常銘義便給個處分好了,至於睦榮與沈其昌二人麼,就免了其掌印郎中之職,另降兩級以為懲處,其餘諸涉案之司處諸般人等盡皆各記檔一次,趙尚書,爾對廣東、浙江兩清吏司掌印郎中可有合適人選否?”
弘晴也沒想著將四爺往死裡逼,能拿下廣東、浙江兩個要緊的清吏司,再算上先前到手的二庫員外郎,已然可算是大勝一場了,雖離徹底撬動四爺的根基之預定目標尚有些差距,可也已是足夠支撐趙申喬在戶部好生髮揮了的,有鑑於此,弘晴自是不打算再跟四爺爭辯不休,一錘定音地便下了個結論,也不等四爺有所表示,便將薦人之權交給了趙申喬。
“回王爺的話,廣東清吏司員外郎苗可欣能力出眾,辦事穩妥,當可為該司掌印郎中;另,湖南清吏司郎中盛成浩忠心體國,當可接掌浙江清吏司掌印郎中一職。”
人選問題是昨兒個便商議好了的,此際趙申喬應答起來自是毫不拖泥帶水,不等四爺作出反應,便已是言辭懇切地給出了建議。
“嗯,趙尚書乃老成謀國之輩,給出的人選定是不差,本王看著可行,四叔,您看呢?”
弘晴對苗、盛二人其實並不熟悉,也就是昨兒個趙申喬報上了名單之後,弘晴方才令“尖刀”做了些相關的瞭解,可也就僅僅限於些綱領性的資料罷了,遠談不上知根知底,不過麼,人是趙申喬自己要用的,弘晴自是無所謂,他要的只是趙申喬的效忠,至於其手下那些小官麼,弘晴卻是並不在意,正因為此,不管趙申喬提出的人選為何,弘晴都不會有甚旁的意見。
“嗯……”
這一見趙申喬與弘晴在那兒演著雙簧,四爺當真是鬱悶透了,奈何人在屋簷下,卻也容不得他不低頭,可又不願就這麼服了軟,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長出了口大氣。
“四叔既是別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