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官員們的通病,要說慣例麼,也是有的,此一條,本王其實早就心中有數得很。”
弘晴笑著將清漣摟緊了一些,語氣淡然地便解釋了一番。
“那王爺還……”
聽得弘晴這般說法,清漣不由地便是一愣,霍然抬起了頭來,見弘晴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自不免對弘晴先前發作訥言那一幕大為的不解,有心要問個明白,可話才剛出口,又覺得不甚妥當,當即便停了下來,只是眼神撲朔地望著弘晴,顯然是在等著弘晴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了的。
“此等慣例不過是惡習罷了,素來是朝堂明令禁止之事,只是一直以來,少有去管束者,你那兄長光顧著偷吃,卻忘了要擦嘴,留下了把柄任人抓,鬧到眼下這等地步,卻也怨不得別人,純屬咎由自取,該受甚處罰,便自領了去,此一條,本王是斷不會法外開恩的。”
弘晴雖是已有所安排,不過麼,卻是不想給清漣留下甚不必要的幻想,自是將醜話盡皆說在了前頭。
“啊,那大哥會不會……”
弘晴此等言語一出,清漣剛稍稍鬆下來的心絃立馬便緊繃了起來,緊張無比地望著弘晴,揪心地關切了一句道。
“死罪不致於,至於下獄與否,就須得看其之表現了。”
儘管清漣沒將“死”字說出口來,可弘晴卻是一聽便知其究竟在擔心些甚,這便搖了搖頭,給出了個肯定的答案。
“表現?王爺,您可要幫幫大哥,不管要做甚,大哥一定會聽您的,王爺,您就幫幫大哥罷。”
清漣與其兄長關係素好,自是不願坐看其兄落得個沒下場之結果,一急之下,忙不迭地便抓住了弘晴的胳膊,一邊搖晃著,一邊焦急地出言求肯了起來。
“漣兒莫急,事情說來也無甚難辦的,頭一條麼,訥言須得將所受之賄賂全部賠付出來,再有便是須得備好罰金,兩者相加,約莫六千餘兩銀子,數雖不多,可於訥言的家境來說,怕是不堪重負罷,回頭爾且去賬房處支了這筆款項,派人給訥言送去好了;至於其二麼,文選司的官,他就不必再當了,脫下這身官袍,也算是給其一個解脫罷。”
弘晴早就盤算好了全域性,對訥言也已是有所安排,此際說將出來,語氣自是堅決得很。
“脫下官袍?這……,王爺,可否,可否……”
一聽弘晴這般說法,清漣頓時又急了起來,沒旁的,清漣一家如今已是被逐出了宗族,復興的希望大半著落在了訥言的身上,真要是其被免了官,再想出人頭地可就難了,一念及此,清漣又怎可能會不急的。
“漣兒且聽本王說完,訥言其人雖尚算勤勉,卻少擔當,實非棟樑之才,強行要其為官,實難有甚大作為可言,殊不可取,本王可以許其榮華富貴,卻不能以朝廷重器相托,與其讓其在官場上徒耗時日,倒不若趁早另謀出路,這麼說罷,‘八旗商號’那頭眼下雖有十五叔在坐鎮,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將來十五叔還是要入朝的,一旦十五叔離去,‘八旗商號’卻是不能無自家人在,訥言去那兒算是代表本王,每年一分紅利下來,也能有個二十來萬兩的銀子,富足一生自是不愁,論及地位,也比之區區一員外郎要強,應是無不妥之處罷,漣兒,你說呢?”
弘晴擺了擺手,示意清漣不必著急,而後不緊不慢地將如何安置訥言一事詳詳細細地解說了一番。
“妾身聽王爺的。”
“八旗商號”如今可是年歲入過兩千五百萬兩銀子的龐然大物,幾乎壟斷了海外貿易之份額,在其中任職的旗丁待遇皆驚人得很,在京之旗人無有不想方設法向裡頭鑽的,只是老十五把關極嚴,每年能進此商號者極少,此一條,清漣自是早就聽說過了的,這會兒一聽弘晴給其兄長如此優厚之待遇,又怎會有甚異議可言,乖巧地便應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