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下有些不甚成熟的想法,打算與將軍商議一二,營裡談了去可好?”
儘管和敏的態度實在難稱友好,然則嶽鍾琪卻並不在意,淡然地笑了笑,直截了當地道明瞭來意。
“嶽將軍,請!”
縱使再如何對嶽鍾琪不服氣,和敏也斷然不敢誤了軍機大事,這一聽嶽鍾琪如此說法,哪怕心中其實並不情願,也只能是一擺手,沉聲道了請。
“茶,還是酒?”
待得進了帳,二人隨意地便隔著張几子落了座,和敏也沒甚多的言語,僅僅只是簡單地問了一句道。
“茶便好,酒麼?待得此戰大勝,嶽某自當與將軍好生暢飲上一回。”
軍中之人就沒有不好酒的,不過麼,嶽鍾琪卻甚是剋制,但見其淡然一笑,隨口便作出了選擇。
“嗯,來人,上茶!”
和敏倒是想喝酒,可一聽嶽鍾琪這般說法,也自不好堅持,只能是無奈地悶哼了一聲,一揚手,不耐地斷喝了一嗓子,自有侍候在側的戈什哈們忙乎著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王爺令諭已下,不知和將軍如何看此戰?”
嶽鍾琪端起茶碗,淺淺地飲了一口,而後隨手將茶碗往几子上一擱,微笑著切入了主題。
“嘿,嶽將軍乃是主將,您說怎麼打,和某便怎麼打好了。”
和敏不是沒想過此戰的打法,然則反覆推演了幾番,都不以為己方真能在二十日內剿滅叛亂的藏民部落,沒旁的,要想達成拿下石堡城,切斷叛亂藏民部落的後路,實在是太難了些,先不說石堡城易守難攻,自古以來便是天下雄關之一,自唐時起,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大唐與吐蕃在此處鏖戰過不知多少回了,大清建國以來,也以此城作為軍事要塞,幾經修繕,說是固若金湯也不為過,此番之所以陷落,乃是被叛亂藏民從內部攻破的,要想正面強攻,談何容易,更別說這一路行去,還有著太平鎮、巴暖三川營、西寧三座城池堡壘要攻,就算再怎麼順利,這一仗仗打過去,沒個三兩月壓根兒就無法得手,再者,莊浪衛、蘭泉等各處叛亂藏民也不會坐視己方老巢被端,勢必拼死救援,這等連番惡戰打將下來,二十日哪能頂得甚事兒,對此,和敏自是不覺得樂觀,這會兒聽得嶽鍾琪說起戰事,心底裡的火氣當即便起了,不過麼,倒也沒發火,僅僅只是陰冷地一笑,不以為然地吭哧了一聲。
“和將軍請看,我部明日啟程,五日後便可趕到黃河岸邊,嶽某已去了急信,著黃河水師即刻開始搭建浮橋,並多調大舟以為我軍快速渡河之用,若一切順利,貴部將首先過河,半日時間應是足夠貴部三千騎軍過河了的,一旦如此,貴部將率先展開行動,對此,和將軍可有異議否?”
嶽鍾琪並未在意和敏的不耐煩之表現,淡然地笑了笑,伸手一蘸茶水,一邊在几子上飛快地畫出了副草圖,一邊聲線平和地述說著。
“半日麼,一切順利倒是夠了的。”
和敏並未回答嶽鍾琪的問題,而是板了扳手指,自顧自地算計著。
“嗯,過了黃河,就是蘭州地界,延信將軍會派出十數名嚮導引路,貴部三千騎軍一過了河,即刻啟程,晝夜不停,不管沿途匪情如何,全力向太平鎮趕,一旦拿下了太平鎮,除留少部分官兵扼守之外,大部快速衝過山口,全力奔襲巴暖三川營,若能得手,則全力固防,若不能,則圍而不攻,擋住西寧方向亂匪之可能反撲,以待我大軍趕到,此事貴部可能辦得到否?”
嶽鍾琪依舊沒在意和敏的顧左右而言其他,一邊畫著草圖,一邊不緊不慢地述說著。
“嗯,之後又當如何?”
和敏對自家騎軍的戰鬥力可是相當自信的,不過麼,他卻並不急著表態,而是不動聲色地輕吭了一聲,眉頭微皺地往下追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