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清坐在上位,薑茶來時,他就注意到了,看到她和楚瀟炆一起,微微愣了愣,隨後便收回了思緒。
進去的眾人都是默默找位子坐好,蒲團剛好分為兩邊,男人一邊女人一邊。
不少千金看到小和尚,都驚歎不已,本以為是傳聞,沒想到小和尚竟然真的長得很好看。
薑茶坐在後排,看著閉眼唸經的虛清,對方唇瓣一張一合,吐出的字薑茶聽不懂,但是聲音卻讓她身心不由放鬆了下來。
她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心靈被安撫,身心得到了清洗,這是不少人的想法。
而薑茶卻是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正在一點點恢復,她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別人心靈被洗禮後,更加虔誠。
而薑茶卻是睡的很沉。
上方的虛清睜開眼,穿過人群,看著女子,看到她維持著低頭聽經的虔誠模樣,睡得特別香,眉頭輕挑。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而是閉著眼睛,繼續唸經。
薑茶這一覺睡得很舒服,身心愉悅,所以連帶著周圍的氣質,眉梢都帶著笑。
楚瀟炆微微詫異,不是很懂她心情怎麼變得這麼好。
薑茶起身,整理衣服,隨後又是一臉淡然。
“姜姑娘,你這是頓悟了什麼嗎?”楚瀟炆發出疑問。
“嗯。”薑茶點頭。
楚瀟炆看她不願多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住處,打聽訊息的回來,還真讓他打聽出了什麼。
要說家族隕落,要屬秦家,傳聞秦家家主當年娶得是一個江湖女子。
而女子因為和秦家主在一起,和孃家斷絕了關係。
秦家祖上和先皇稱兄道弟,由此可見秦家多麼厲害,但慢慢的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秦域這裡,更是差勁。
秦域扶不起的爛泥,不務正業不求上勁,只想混吃等死。
秦家主在的時候還好,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寵著,但家主夫人的孃家找上了門,說是她父親不行了。
夫妻二人就準備回去看看,畢竟是親爹,卻不想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而秦家家主這個位子,一直被他兄弟盯著,如今看管事的不在了,唯一繼承人又是個扶不起的爛泥,所以很輕鬆拿下了位子。
曾經的大少爺,一朝成為落水犬,家裡下人都開始隨意欺負他。
而秦域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只能受著,每天在捉弄欺辱中度過。
熬了兩年,這任家主並不是什麼會做生意的料,秦家家大業大,他竟然在短短兩年敗的只剩下一個空殼。
秦域總是被打,所以一直想著逃跑,這次看府裡上下氣氛凝重,人心惶惶,沒有人管他。
於是逃跑了,沒有出過院門,見識過外面的世界,更不會任何的賺錢手段,只能去當乞丐乞討過生活。
秦家很快徹底隕落,而秦域那時候正在破廟和人爭搶饅頭。
結果被人打的昏死過去。
破廟內,秦域在睜開眼,人已經換了芯子,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後,秦域臉色難看,原主活的太窩囊了,他握緊雙手,發誓要改變命運。
白淨寺,薑茶他們大致瞭解了秦家的事情後,面面相覷。
“是這個人嗎?”楚瀟炆問。
“是。”薑茶點頭,“秦家…竟然…”
她說著,臉色複雜起來,像是很傷心。
感覺到女子的情緒變化,楚瀟炆很詫異,“你認識秦家人?”
“我小時候受了秦家夫婦的恩情。”薑茶說著站起身,“既然知道了,恩人之子在什麼地方,就此別過。”
“姜姑娘,我和你一起去。”楚瀟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