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領主們的真正優勢，還是在主物質位面和宇宙秘境，這種靈界之外的地方。

在那些地方，領主們只需要一顆靈力之源，無需額外耗費靈晶，就能完成召喚了，成本大大節省。

白曉文召來這些骷髏工人，主要是收拾黑天峰的廢墟，修復黑天宮，並將這裡作為「長生門」的駐地。

陪了白曉文五天之後，陳榕也不得不離開，上清派的日常事務，都需要她來主持。

這五天裡，陳榕製作了一批「千里傳音符」和「靈符紙鶴」，交給了白曉文，並囑咐道：「你的宗門貢獻不夠，可以先欠著。我回到上清派之後，也會在閒暇時間繼續製作這兩種符籙。等到這一批符籙用完了，你要親自來上清派取……你那些妖兵鬼將，是進不了上清派的山門的，記清楚啦。」

白曉文只能答應，然後又說道：「陳掌門等等，我還有一個請求。」

「說吧。」

白曉文：「我想在基礎劍符的符文迴路之中，加入我的靈力印記。不過我的符籙之道造詣很淺薄，實在是研究不出頭緒。能不能拜託你？」

陳榕也不問用途，點頭說道：「組合劍符麼？這並不難。有沒有什麼額外要求？」

白曉文暗想，陳榕應該算是紹定位面符籙之道的頂尖高手了，這種難度對她來說果然沒有挑戰性，便進一步說道：「只有一條，儘量降低元力消耗。」

「明白了。」陳榕也收起了輕鬆的神色，降低元力消耗，這一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也絕對不低。究竟降低多少消耗才算完美？根本就沒有止境。

「我……我走了。」

陳榕看了白曉文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在陳榕心目中，「呂望」是個理想的伴侶。

絕世的顏值，超凡的天資，高強的實力，隆重的聲望，還是一座化外領地的主人。

和「呂望」相比，其他同門師兄弟，江湖少俠，一個個全都黯淡無光，簡直是螢火之於皓月。

可是，「呂望」不主動表白，她一個矜持少女，怎麼可能首先開口？

更可恨的是，「呂望」還有其他女人相伴。

原本陳榕對他還有些小怨氣，但現在呢？在陳榕心目中，「呂望」已經成了一個心懷天下、有著崇高理想的少年豪傑。再跟「呂望」耍性子置氣？陳榕自問做不出來。

【等著吧阿望！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陳榕踏上一隻紙做的巨型仙鶴，向著南方翱翔而去。

白曉文看著陳榕的背影，心中也是默默嘆了口氣。

他又不是戀愛白痴，怎麼可能不懂陳榕的心思。

但是，白曉文看得很清楚，陳榕個性獨立，和甄宓、李淑儀、塞西莉亞都不同。

陳榕有很強的獨佔欲，這是其一。

陳榕更加理性，有點像女皇武則天，不會把白曉文看得比上清派還重，這是其二。

所以，還是謹守「合作夥伴」的本分比較好。

……

兩天之後。

黑天宮上空，一頭冰霜巨龍盤旋落下。

從冰霜巨龍上，走下了一個渾身黑色甲冑，身高兩米的騎士。

骨族天王，亞巴頓。

亞巴頓的手中，還拎著一個人。這人穿著大宋官服，只是沒有戴帽子，一臉灰塵，顯得有些狼狽。

「亞巴頓，你帶來的是誰？」

「偉大的主宰，」亞巴頓將手中的人丟下，行禮說道，「這是一頭精英級的妖魔。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大宋朝廷的密探。」

「大宋密探？妖魔？」

白曉文來了興趣，瞥了一眼那個抖抖索索的「人」，問道：「是怎麼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