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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有勸告白曉文:「我生了三個兒子,原盼望你們兄弟和睦。現在你為大司馬,繼承了你父親的尊位,對於你大哥和三弟,應當和我、和你父親一樣愛護,萬萬不可傷害他們的性命。」

旁邊有左右侍女,人多眼雜,白曉文急忙跪地拜道:「恭領母親訓誡,兒子豈是那樣刻薄寡恩之人?只要兄長和三弟願意接受朝廷敕封,不分裂河北,兒子必然不敢傷害。」

劉夫人嘆道:「你做冀州牧,讓你三弟顯甫去做幽州牧可好?還有你大哥,在青州一直做得很不錯,你父親也時常誇獎。」

白曉文恭敬拜道:「母親有所不知。父親使大哥督青州可以,但我使大哥督青州卻不可以。兄長年齡比我大,輩分和我平齊,豈會願意居於我之下?久而久之,必成禍亂之源,屆時兄弟之間,也難免兵戎相見,父親的基業更是難以保全。」

劉夫人倒也不是全然不明事理。在白曉文的高魅力說服之下,她還是勉強接受了這一說法,只不過嘴上還是悻悻說道:「國家大事,我一介女流不便參與。顯奕,你好自為之,莫要忘了你的承諾,不能傷害你大哥和三弟的性命!」

隨後,劉夫人便起身離開,大將軍府的僮僕便開始收拾行裝,遷居別院。

「怎麼樣,被訓了?」李淑儀全程看在眼裡,氣哼哼地說道,「那個劉氏,一臉刻薄相。三個兒子明明都是親生的,她就偏袒老大和老三!曉文,要我說你還是對她太客氣了。給她點臉色,讓她知道現在的冀州誰說了算。」

白曉文笑著擺手說道:「別這樣,劉氏在演義之中確實是個惡毒之人,但對於三個兒子,包括我這個次子在內,還是很關愛的,這是身為人母的常情,何必苛責呢?她對冀州又沒有什麼實際影響力,不要平白落一個不孝的惡名。」

喬蕊的臉上,竟然有一絲欣慰的神色,不過悄悄掩去了。

喬蕊開口說道:「現在鄴城平定,不過還有一件麻煩事。袁尚不知怎的說動了蔣義渠,從黎陽進發,聚攏官渡敗兵,號稱十萬,一路往鄴城來。黎陽距離鄴城不遠,袁尚估計現在也近了。該怎麼應對?」

白曉文笑道:「我那便宜三弟,我親眼見過。袁紹曾說,老三最像他有英雄氣概。這句話對了一半。袁尚像則像了,但志大才疏,比起袁紹還要差得多。他哪有那份能力,說動黎陽大軍連同官渡敗兵,助他奪位?我已經有了定策,淑儀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

袁尚、蔣義渠率領的十萬大軍,打著新任大司馬的旗號,從黎陽趕赴鄴城。

沿途城池官吏,噤如寒蟬,不敢有絲毫質疑。

來到安陽之後,距離鄴城已經不足百里。

有密使來報,卻是審配派來的心腹:「稟報三公子,鄴城已經被二公子佔了。」

袁尚一驚:「袁熙為何來的這麼快?審別駕怎麼沒能替我守好鄴城?」

那人道:「二公子派出八百精騎為先導,星夜兼程,早在前夜就趕至鄴城。這一部騎兵,打的旗號是迎奉天子,提前準備宮室駐蹕。因此,審別駕並沒有防備。

「在大司馬薨逝的訊息傳到鄴城後,二公子的部下搶先一步,軟禁了審別駕,又從獄中把田別駕放了出來。鄴城文武官員,看到田別駕之後,都沒有反抗,所以二公子的先導部隊,順利接管了鄴城。」

袁尚怒道:「袁熙一向不顯山露水,居然如此狡猾!我誓要攻取鄴城!」

一旁的大將蔣義渠,卻是躊躇起來。他被逢紀遊說,加上袁尚的封官許願,才鼓足勇氣在奪嫡之爭上插一腳。原本袁尚信誓旦旦地保證,鄴城大門敞開,從別駕到守軍都是他的人!不需要花什麼力氣,就能平定冀州。

現在一看,什麼跟什麼啊?

坑人不帶這麼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