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校尉擦著汗,看著白曉文十幾騎直入中街,揚長而去。他心裡暗中嘀咕,二公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威儀了?居然和大將軍一樣,讓人生不出違抗的心思。
不提守門校尉,跟隨白曉文的那十個精騎,心中也都有一絲震撼。
白曉文冒雪兼程,放棄舒適的馬車,和他們一同吃苦趕路,就已經很少見了。現在在城門前怒斥守門校尉,那強勢的風格,和平常的二公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白曉文也不怕被人覺得舉止反常——三國位面世界,和西方奇幻式的位面世界不同,對於「異世界」的認知程度極低,基本上不會有人想到袁熙「被穿越」的可能性。
尤其是鄴城的熟人,已經有三個月不見袁熙了,袁二公子的性情改變,也不會難以解釋。
白曉文連衣衫都不換,直接進入大將軍府。在等候通報的時候,他還開啟遮葉牡丹圖,嘰裡咕嚕唸了幾句詩,看得李淑儀暗自撇嘴。
此時正值掌燈時分,劉夫人尚未就寢。聽聞下人稟報二公子到了,便宣白曉文入內,見面敘話。
「你這孩子,怎麼一身雪水泥點,這般狼狽!」劉夫人一見到「袁熙」,嚇了一跳。
白曉文按照漢代禮節,對劉夫人這個生母施了大禮,說道:
「孩兒昨日便啟程看望母親。不料途中染病,昏睡大半日。今日醒來,眼見日期已至,心急如焚,便率人快馬先行趕來。一路風塵未曾收拾,且給母親的禮物,也未曾帶來。對母親不敬,望乞恕罪!」
「唉……你這孩子!」劉夫人平素對這個次子,是不怎麼喜歡的,不知怎的,今日一見卻分外覺得順眼。
看到白曉文滿頭汗水夾雜著雪水,劉夫人擔心他生病,連忙命四名奴婢服侍白曉文沐浴更衣。
白曉文沐浴之後,換了一身幻化造型,更顯得氣質脫俗,就連繼承自袁熙,中等偏上的容貌,都被氣質帶動,看上去姿容俊秀。
再去見劉夫人的時候,廳中已經多了幾個人。
白曉文第一眼就看到了便宜媳婦,甄宓。
無他,甄宓實在是太耀眼奪目,她靜靜地站在劉夫人之後,論位置算不上c位,卻令處於c位的劉夫人黯然失色。
盤起的靈蛇髻,將額頭露出。所謂男怕露頭,女怕露額,按道理這種沒有劉海的髮髻,很容易讓美女顏值下跌一個檔次,但甄宓卻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麗。
白曉文定力強大,目光只是一晃,就從甄宓的臉上滑過,掃過廳中。
除了劉夫人之外,廳中還有一個青年、一個少年,都是服飾華貴,透著一絲傲氣。
不用說,白曉文就能知道,這兩人肯定是他的便宜兄弟,老大袁譚、老三袁尚。
「二哥,你怎麼才來?我可是三天之前就到鄴城了,」袁尚笑呵呵地說道,「以後對母親可得上心一些,換做旁人知道了,還以為二哥你和母親有什麼隔閡呢。」
白曉文瞄了一眼袁尚,這小子果真如演義所說,長得不錯,顏值比袁譚袁熙都高出一籌,而且又有一定的勇力,怪不得最得袁紹歡喜,即便是大軍出征,也把他帶在身邊。
出乎袁尚意料,劉夫人先發話了:「尚兒,你二哥染病之身,還快馬趕來向我問安,這份孝心我是知道的。你少說兩句吧。」
袁尚只能低頭應是。
白曉文心裡暗自吐槽,要不是袁熙害怕你這孫子誤會,又怎麼會不提前趕過來。
不過這些添堵的話,不適合在劉夫人面前提及,否則以劉夫人對袁尚一貫的偏愛,兩人爭競起來,吃虧的只能是白曉文。固有的觀念,不是一時半會的形象分或者高人一籌的魅力值所能改變的。
白曉文微笑說道:「三弟說的是。只是幽州事務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