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文說道：「不錯，收編惡魔等於是一魚兩吃，雙倍收益。但這要建立在收編惡魔不會背叛的情況之下。這些弱小惡魔都尊崇強者，現在和我們對戰的是惡魔領主，他們不會背叛；但我們和魔王對上之後，你覺得他們還會保有忠誠嗎？」

停頓了一下，白曉文指了指天空：「戰爭結束的時候，天空中響起的那個聲音，你還記得吧。」

「記得。那是一個強大的惡魔，他自稱『災禍』，還說我和亞巴頓、帕吉都是他的下僕，」希格德莉法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他真是狂妄自大，我們效忠的物件，自始至終都只有主人您一個人。」

白曉文說道：「自稱災禍，應該是統治這片區域的『災禍魔王』。從災禍魔王的話來看，他記錄下惡魔領主彼此攻伐的戰爭，就是為了取悅白銀之王伊斯門。」

希格德莉法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是，我們很快就會和魔王級的對手對決，所以不能留那些牆頭草。」

「沒錯，去辦吧。」白曉文說道。

希格德莉法答應了一聲，躬身離開。

……

白曉文很快回到了烏圖鎮。

此時的烏圖鎮，已經有暗流在湧動。

巫女凱洛雯，把一個旅行者接入精神小屋，並宣稱他是救世主赫里斯託斯。

這一訊息，已經被兩個大嘴巴的守衛，傳的滿城風雨。

……

精神小屋之前。

一群民眾圍堵在門口。

「荒謬的預言！」

「趕走那個外來者！」

「外來者會惹怒古神！為烏圖鎮帶來毀滅！」

當然，伸臂高呼這些口號的，只有幾十人。

其餘大部分烏圖鎮民眾，都是圍觀者，他們並沒有明確的傾向。

精神小屋的木門緊閉。

喊口號的抗議者，試圖沖入精神小屋，卻被聞訊而來的民兵教官赫爾巴特，一手一個拎著扔了出去。

此時的赫爾巴特，眼眸怒瞪，鬍鬚顫抖，如同一頭老年怒獅：「你們瘋了嗎？這裡是大賢者的故居，是不容侵犯的精神小屋！任何人都不可以擅闖，除了得到小屋主人的接納……這條從烏圖鎮避難地建立開始，就嚴格奉行的律條，你們都忘了嗎？」

「赫爾巴特教官，關於這一律條，我有話要說。」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擠出了人群。他的穿著不算華貴，但在一群破舊衣衫的民眾之中，還是顯得鶴立雞群。包括身材的圓潤程度，也是「傲視」所有面有菜色的民眾。

「凱利鎮長。」赫爾巴特眯起眼睛，「你有什麼話說？」

胖鎮長凱利說道：「當初制定這一規矩，是為了讓大賢者愛拉斯謨在烏圖定居下來，用他的智慧，為烏圖人民的生存提供指引。可是，愛拉斯謨大賢者沒有為烏圖做出過任何貢獻……

「更何況大賢者已經去世了，精神小屋只剩下了一個女人。如果她謹守本分，我也不會為難她，不過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威脅到了烏圖的安全，我不能再放任下去。」

吱呀一聲，精神小屋的門扉開啟。

巫女凱洛雯出現，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說我威脅到了烏圖？」

凱利鎮長微微一怔，隨後說道：「當然。你和你的老師，有關『救世主赫里斯託斯』的預言，已經嚴重影響了惡魔對我們倖存人類的觀感。現在我們能夠生存下去，不是因為我們有多強，而是因為我們不起眼！明白嗎？」

第1701章 生存還是毀滅

凱利鎮長大概是演說慣了，轉過身面對數百個民眾，繼續慷慨陳詞：

「反抗，是渺無希望的。我們人類倖存者的實力，和惡魔的強大力量，沒有任何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