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慕容可在機場所說的那些話,覺得胸口驀地一緊。
“公子不必介懷,剛才志兒已經說了,這事的確不能怨公子。”慕容豪反倒在一旁開解起公孫殤來。
“唉,你們不明白的。”公孫殤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了,公子。正氣盟的地址我們已經選好了,按你的建議,就在——”
“夠了!”公孫殤一語打斷,“你們別總是提正氣盟的事!難道琪琪走了,你就一點也不傷心嗎?!”
慕容豪愣愣地望著公孫殤,嘴唇開合著,卻沒發出一個音節。其實公孫殤哪裡能體會到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情?!有時即使再傷心,也是要掩飾起來的。
“對不起,慕容伯伯。”公孫殤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我現在心情不好,想先回去了,這事我們以後再說吧。”說著,轉身黯然地離開。
“回去?公子你要回成都?”慕容豪稍稍一愣便反應過來,衝著公孫殤的背影驚叫道,“你才剛到蘇州,明天再走吧!”
“不了!”公孫殤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留,“我只想四處走走。”
身後兩人慌忙追上前去,出了廳門,只看到公孫殤的身影正踏著寶劍,向著半空激射而去。
“公子也真是的!現在是大白天啊!”慕容滄頓足輕聲叫道。接著扭頭望了望自己眼前的兒子,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再次嘆道,“琪琪這丫頭……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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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風月再現
離開慕容家,公孫殤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高空。茫茫的雲霧在身旁迅速的向後退去,入耳的全是呼呼的風聲。現在的他,揹負著一種難以言語的負罪感。
獨孤月的身份,對於這個世界的公孫殤而言,或許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和那曾經真實的風月大陸,很多時候只是以一種夢境的形式存在於心中。就算見到獨孤寒星,說實話,公孫殤都還未從這種夢境中完全清醒過來。
當一個人對某些人,某些事心懷愧疚時,或許由於種種原因而無法償還。此時,他就會在心中給自己無意識的找到某種藉口。但如果有旁人忽然將此事提到明處,這人頓時就會感到無處藏身。
慕容可的一席話,對於公孫殤而言,無疑把那種暗暗掩藏的愧疚*裸的剝離到了眾人眼前,於是,公孫殤恍然覺得,心中的諸多借口此時再也無法遮擋住內心的真實。或許,那就是虛偽。
低頭向下探視了一翻,地面上綠綠的一片。公孫殤突然間覺得有些累了,便緩緩的降低了高度。等到查探清楚地面的狀況,一個瞬移落到了那片綠色之上。
這是一片廣闊的草地。入冬的青草變得有些營養不良一樣,翠綠中更多的是枯黃。草地之中,有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鑲嵌在其中。在小溪的另一邊,遠遠的有些密集的建築,在淡淡的薄霧中顯得影影重重的。
公孫殤佇立在小溪邊上,下意識的將手伸進了衣袋。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他輕輕嘆息一陣,隨手按下關機鍵,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後倒進了草地之中。
十六月,在經歷過長達五個月之久的寒冬之後,風月東大陸的人族終於迎來了新的一年。
庭院裡的積雪已經消融得所剩無幾,化成的冰水在青石的地板上留下一灘灘水漬。初春的陽光透過清冷的海風傾灑在剛剛復甦的植被上。在這個沒有戰亂的時間裡,一切顯得是那麼的祥和安寧。
幾名庭院侍衛見四下無人,索性圍坐在一起閒聊。幾人正中的二人正是隨同獨孤寒星前往異世的城主侍衛,現在正在幾人的追問下說著什麼令人興奮的話題,引得他人不時發出好笑和驚詫的感慨。
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發現一條白色身影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