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日光照耀下才發現這小姑娘真是遭罪了,臉都尖了,身上也清減了不少,有些皺眉:“跟朕一起用了膳再走吧。”
曹洛瑩看著窗外早就大亮了;害怕請安遲到不敢耽擱;猶豫了一下還是推辭了。
朱厚熜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也想到今日是她病後第一次去請安,若是遲到了會有損皇后的威嚴,於是也沒再堅持放她走了。
曹洛瑩到達坤寧宮的時候這邊還沒開門;但門前已經站了不少人了,曹洛瑩找到了西面的那一列站在了最後。
不少人都注意到她了,不過是因為站在這外面要保持威嚴不好說話;都只是在她請安的時候叫了起。
江昭儀就站在她前面;兩人站的近;於是聲音低低的問她:“妹妹身體怎麼樣了;前些日子聽說妹妹病了,著實有些憂心,現在可是大好了?”
曹洛瑩也小聲的回她:“謝姐姐擔憂,妹妹已經康復了。”
江昭儀面上一副鬆了口氣的神情:“如此姐姐便放心了。”
無論這位是真情還是假意,面上顯得十分情真意切,曹洛瑩看著還是要承這份情的,於是一臉感激的向她道謝。
剛止了話音,就聽見前面的陳昭儀小聲的冷哼了一下,兩人都沒在意,相互笑笑,就又站直了目視坤寧宮硃紅的大門,等著裡面宣召。
進去之後又免不了一頓寒暄,一幫姐姐你一句我一句的關心著曹洛瑩的身體,就連皇后都問了好幾次。
曹洛瑩面上帶笑,卻覺得頭又開始脹疼了。
就在這時聽到了一聲輕笑,聲音格外大,讓屋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曹洛瑩朝後面看了一眼,是坐在門邊的陳昭儀。
就見陳昭儀手中攪著一方帕子看著皇后笑道:“婢妾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曹洛瑩直覺不好,在心中默唸: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說了。
不過皇后倒是一臉溫柔的接下了話茬:“都是姐妹,有什麼話不能說,陳昭儀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陳昭儀扭頭看了一眼曹洛瑩語笑嫣然:“曹妹妹這次生病遭了大罪,姐姐也是萬分心疼的,可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更何況是這宮裡,咱們都是伺候皇上的,自然定當規矩謹慎一些,否則豈不是危害社稷?”
曹洛瑩聽她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暗叫糟糕。
就見她跟竹筒倒豆子似得噼裡啪啦一通話砸下來:“宮裡明明白白規定了,身體若有不適一頂要上報,按道理妹妹這次生病應當立即上報皇后娘娘延請太醫的,不曾想妹妹倒是大膽,擅自將此事瞞了下來,讓皇上發現,聽說當時妹妹應經不省人事了。”說著略帶責備的望了曹洛瑩一眼:“要婢妾說,妹妹自個出了什麼事倒是小,若是得了什麼疾病危害了龍體可如何是好?”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曹洛瑩立即下跪:“是婢妾的錯,請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由著她跪了一會兒才說道:“本宮觀你這次也遭了罪,這次就不深究了,往後定要注意一些。”
“謝皇后娘娘恕罪。”曹洛瑩臉色有些慘白。
另一邊陳昭儀還有些不忿,想接著說些什麼:“皇后娘娘……”
被皇后打斷:“行了。”又忘了曹洛瑩一眼:“曹昭儀此次卻是膽大妄為,不如撤掉齎牌一個月,閉門思過吧。”
曹洛瑩又福禮接旨。
皇后環顧了整個屋子一眼:“可還有人不滿?”
沒人答話。皇后也在笑笑就不多說了。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場磨人的“早會”,曹洛瑩回到萬安宮才鬆懈了下來,想著皇后和陳昭儀的一唱一和,知道自己確實惹她們不滿了。對處罰卻是沒有太過在意,之前皇后還是德嬪的時候不也被張皇后裁撤過齎牌,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