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莫展。
吳痕做政治思想工作:“大家都想想辦法,群策群力,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你們說主持陣法的是鬼仙,是吧。所以這樣耗著就不是個事,沒誰能耗得過鬼。”
華寒舟說:“先運功將剛剛吸的煙毒排出來,辦法待會再想。”也不是沒想過,想不出辦法還不如先排毒。尼古丁與煙焦油在身體裡留太長時間不好。
五個人運功排毒。毒排完了,沒其它事好做,接著再抽菸。孫不武的一包煙也抽完了,再輪到韓冠陽發煙。
華寒舟突然說:“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剛才高度不夠,才二百米。斜著往酒吧門前降落,無恕與木村剛好等在那兒。待會兒我們飛高點,斜著往市區降落。無恕與木村不會跑市區等我們吧?”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起碼比沒主意要好。大家扔了剩下半截的菸頭,拍拍屁股上沾著的泥土,掏出法寶,起飛。
刷,一下就衝上兩千米高空。不行,還得往上飛。別指望兩條狗不會飛,那個無恕本來就是元嬰期,沒有肉身的束縛,誰知道它能飛多高?
一萬米,停下來,俯瞰大地。月亮已西沉,大河像一條亮晶晶的綢帶自西向東蜿蜒而流。深夜,城市裡的人們都已沉睡,只剩下點點燈火守候著靜寂的夜。
稍稍的斜前方有兩個鏡子一樣的水面,那是金牛湖與八合湖,兩湖之間是幾座綿延的小山。現在都是自己的產業,真令人自豪啊。
身後的下方,是黛青色的連綿起伏的大山。那是九峰山脈,麒林人稱做西山。麒林真是一處人傑地靈,物華天寶之地啊。
再回過頭來,可以清楚地看見八合湖旁的潛水俱樂部。那兒的聚靈大陣是吳痕親手佈置。那時,吳痕為自己的陣法修為而自豪。現在想想,真的很可笑了。正像李滿屯說的,困在陣裡面出不去,狗屁的陣法修為。再想想,聚靈大陣是張秋生爺爺給的,自己不過是照圖施為罷了,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吳痕看著聚靈陣裡的那些小茅屋。肉眼不太看得清楚細節,換作神識來看。一個個小茅屋,裡面的修真者大多認識,而且都是前輩,見面要行禮的。
對了,那是雲逸前輩。昨晚來安然酒莊喝酒,現在正打坐並已然入定。而我呢,自找罪受,折騰了一夜都出不去。
雲逸這樣的高修為修真人,打坐入定時不可能被人窺視而不發覺。雲逸立即睜開眼睛,四下張望,他要弄明白是誰在偷窺。
清晰地感覺到有神識在窺視卻查不清來源,雲逸大驚失色。立即跑出茅屋,提劍四顧心茫然。
半空中的吳痕比雲逸更害怕。這種現象說明什麼?說明他們被隔離了,或者說被單向遮蔽。就像遮光玻璃,裡面可以看見外面,而外面看不見裡面。
吳痕加大神識,希望以此引起雲逸注意。可是沒用,雲逸還是東張西望,一點發現不了偷窺來自那兒。
吳痕喊另外四個兄弟,叫他們與自己一起用神識來提醒雲逸前輩。可是,無論他怎麼叫喊,李滿屯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吳痕急得上前推了一把李滿屯。李滿屯立即做出反應。這個反應不是應答,而是武力防守,直到發現是吳痕推他才鬆懈。
吳痕說:“老李,我們一起用神識去提醒雲逸前輩。讓他知道我們在這兒,快帶人來救。”
可是李滿屯茫然地望著吳痕,一點沒聽見吳痕在說什麼。吳痕大急,連忙推另外三人,情況同樣如此。連聲音都被遮蔽了,我們相互之間聽不見各自在說什麼。
雲逸用神識在周邊搜尋了一番,什麼也沒發現。加上吳痕已收回神識,雲逸以為自己心境出了問題,回到茅屋繼續打坐參詳箇中原因。
吳痕掏出紙筆,想透過文字與兄弟們交流。可是空中風太大,紙張無法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