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房子,是大樓,五層的大樓,總面積五千多平米。佟岡蕯糾正張秋生的錯誤概念,又說:“其實吧,人太精明瞭也不好。我就告訴你吧,那大樓鬧鬼。”
張秋生與李行長約好,下午由他帶著去醫院。然後就站起來,對李、孫二人說:“我回去了,你們倆今天上午沒課?”
佟岡蕯趕緊攔住張秋生,說:“別走啊,我們的事還沒談呢。”
沒什麼好談的。鬧鬼的房子,白送我都不要。張秋生說:“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年紀輕輕地就被鬼掐死多冤啊。”
出了銀行大門,李滿屯說:“哎,老張,那大樓便宜的很吔,簡直就是白菜價,為麼不要?”
他這大樓肯定四處兜售了一遍壓根就沒人要,所以才找到我們。否則我們壓根就不認識他,憑什麼就巴巴地來找我們啊?放心,他還會來找我們。
李、孫二人絕頂聰明一點就透。張秋生又說:“老孫,去問問你叔。佟岡蕯這人挺奇怪的。人家崇洋媚外,都取英文名。他卻取了個拉丁語名,還有他的公司也叫新拉丁集團。
另外,他將我們調查的清清楚楚。而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這個不行,必須將他的大致情況摸清。”
張秋生覺得王朋真是垃圾。這個星期,一連幾天,許世豪老媽與木根水老婆送的菜都被他一人吃了。都是一個寢室住的,張秋生又不好意思說。
今天又是這樣。王朋將菜全吃了,菜盆還不洗,就那麼扔桌子上。張秋生想開口罵,再想想又算了。過幾天我就搬新房子住去,與這種雜花待一起沒意思。
童無茶中午一般就在股市附近的飯店吃,高山寒這幾天在汽車修理廠。張秋生準備去校外吃牛肉麵。
快到校門口時聽見背後有人喊:“張秋生——”是個女生。誰啊,我們學校的女生沒這麼好聽的聲音。回頭一看,真不是理工大的。
“咦,朱惠娟,你怎麼來了?”張秋生有點詫異地問。朱惠娟就是前幾天在雙大遇見的那個痛---經的女生。
朱惠娟大概是在考慮怎樣措詞,揹著手站在張秋生面前很長時間不說話。
張秋生問道:“找我?”
朱惠娟點頭。張秋生又問:“有事?”朱惠娟再點頭。
看著朱惠娟欲言又止,有什麼話想說又似乎說不出口的樣子,張秋生也不好再追問。
附近有一些人在說話,張秋生又泡了個美女吔。更有人在罵,操,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也有人為張秋生辯護,他也沒佔用本校資源,你們管得著嗎?還有人不服氣,張秋生不過寫了個劇本而已,再加有點錢,他孃的,泡的全是美女。
張秋生對朱惠娟說:“你在這等一會,我去拿車。”這個時間,朱惠娟肯定還沒吃飯。學校門口的牛肉麵是不能吃了,那兒全是本校同學,還不知有多少難聽的話等在那兒。
前世做夢都想著上大學。今世上了大學,誰知一點意思都沒有。身邊全是一些灰色人物。不能說這些人有多壞,但一個個了無生趣,就是讓他們壞也壞不出什麼明堂。
張秋生喜歡與壞人打交道。壞人比好人有意思。最煩的就是這些灰色人等,你要說壞其實他們心裡還有著很多的善良。你要說他們好,其實他們天天打小算盤,成天算計著佔別人一點便宜。
雖說是開車,也就離學校並不遠的一箇中檔餐館。青椒肉絲,紅燒鯽魚,番茄雞蛋湯。張秋生並沒有因為是請美女吃飯而鋪張浪費。他沒那虛榮心。
朱惠娟低頭看著飯菜卻不動筷子。張秋生就有點莫明其妙,嫌飯菜質量不好?起身,去廚房,要了個盤子,悄悄取出一塊妖肉,切好,再澆上高山寒自制的醬囪汁。
朱惠娟還是沒動筷子。嗯,這麼好的飯菜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