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悶消解。看著老婆那像山一樣的大肚子。馬上就要生了,像他這樣的超生戶根本別想去醫院。請非法接生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想想袋裡沒錢就更是愁上心頭。
老婆說就別請接生婆了,像我這樣生過幾個孩子的婆娘,自己能生下來。
老婆雖然這樣說,但郝根生還是煩。老婆即使一個人將孩子生下來了,可多一口人就多一口吃的,沒錢還是難辦。新生嬰兒是吃媽媽nǎi,但媽媽要多吃啊!不吃哪有nǎi水?
郝根生放下酒杯,悶酒難以下嚥。老郝騎著腳踏車往城外跑,想到田野裡透透氣。不是他有什麼高雅的情趣,他家就在城郊結合部,出門不遠就是農村。
前面不遠的路旁盤膝坐著一個人,屁股底下是黃sè的蒲團。灰白的頭髮挽成一個髻用一根玉簮別在頭頂,穿一身灰佈道袍,腳上是白sè長布襪,套一雙黑sè的布鞋。
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一看就是大有來歷之人。郝根生心裡不免一動,這人說不定會算命看相。找他幫我算算?人遇困境都難免要迷信,何況他本來就迷信。
郝根生將車停好上前:“那個,施主,會算命看相麼?”這傢伙沒什麼文化教養,連最起碼的禮貌用語都不會。
大家肯定會猜到此人就是了塵。郝根生出門就被餘化平報告給了他,這兩天餘化平一直在這兒盯著。為什麼要餘化平盯,而不要王紹洋?了塵做事謹慎。王紹洋是本地人,在盯的過程中難免會被人認出。以後有什麼事透過王紹洋就可以找到他。
了塵早就對餘化平說過,如果郝根生往城裡去那就算了,我們等下次。如果是往城外走,就打電話告訴他。
依了塵的打算是準備在郝根生路過時喊住他,來幾句我看你印堂發黑氣sè暗淡,最近恐怕麻煩事不斷,引得郝根生找他看相。誰知這傻貨竟然主動找他,這不就是正中下懷?
了塵也懶得糾正郝根生將稱呼叫反了,直接微笑著說:“紫微斗數、四柱命理、麻衣神相、鐵關刀還是略通皮毛。這位先生真的要貧道算?先說好了,貧道不論兇吉有什麼說什麼。說了不好聽請別見怪。”
郝根生聽不太懂這道士說什麼,但可以猜出他是說會算命看相。連忙叫了塵為他看一下,嘴裡還不斷地說:“只要是實話,不好聽不怪你。”
了塵裝神弄鬼地朝郝根生臉上左看看右望望,又問了他的生辰八字,然後說:“你啊,嗐、嗐——”
郝根生見了塵這副模樣不免心慌,忙問:“這個道士,有什麼你就照直說。別嗐啊嗐的。”
了塵還是嗐,嗐了半天才說:“我雖然很少給人算命,可也沒見過像你這樣命苦的。”
老子可不就是命苦?又窮又沒文化還沒什麼好手藝。討個老婆還是農村的,生三個孩子又全是女兒。我也就跟要飯的差不多。眼見著老婆就要生。不說請接生婆,連包紅糖都買不起。
了塵服務態度很好,不因郝根生的神情沮喪繼續說:“你命中有十個女兒一個兒子,已經生了四個女兒,還有一個女兒正在媽媽肚子裡。這真正叫禍胎啊!”
嗯?老道,你這個算得不準。我老婆正有孕在身這個不錯,可我只有三個女兒。了塵搖頭,說:“不,你已經生了四個,一點不錯。不信回家問你老婆。我還告訴你,十個女兒,每出生一個你就窮一分。直到全部生完,你就會死於街頭。如果能熬過不死,你會有一個兒子。並且在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