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躺著居然還真有些發困的感覺,身體似乎變得很輕盈,她睜眼往周圍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被霧氣託了起來,漸漸往上飄著。
眼前驀然出現一張巨大的臉,白刷刷的,臉色陰沉,再沒有半點寶相莊嚴的感覺。它的身形比剛才巨大的多,像是一尊巨人。
阮棠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是在它的手掌中被託著,「你幹什麼?」
菩薩桀桀怪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既然你不願意許願,那就留在這裡不許走,直到你想通為止。」
阮棠這才有點急,站起來想離開它的手掌,可無論怎麼跑,它手指就跟小山一樣矗在前方。
「這一幕怎麼那麼眼熟呢?」阮棠狂奔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你演西遊記呢?」
菩薩獰笑:「還有些不一樣的。」它另一隻手從高空拍下來,看樣子是要把阮棠合在掌中。
此刻它高大的就像山峰一樣,手掌揮動,帶起的風颳地四周的雲霧往兩側翻滾,氣勢驚天動地,阮棠心裡隱隱覺得不妙,可她無論往哪分方向跑,都沒有止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手腕上一陣熱熱的感覺,阮棠抬起手腕,發現上面紅金色的繩子隱隱流動著光。
她伸手摸上去。
從遙遠的空間裡,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阮棠。」
阮棠一震。
四周濃厚的霧氣忽然被震盪一空,一道晦暗不明的淡金色光芒像突如其來的一顆石頭投了進來,引發陣陣漣漪。
菩薩臉色一變,想要去觸及金光,結果身體被彈開,往後仰著摔倒。
原本被它託著的阮棠一下子掉落下來。
身體不停下墜,無休無止,阮棠想要尖叫,卻感到全身無力。
「啊!」
阮棠從床上猛地坐起來,看到自己還在酒店房間裡,心裡安定不少。
砰砰的敲門聲讓她心又狠狠跳了兩下,立馬起來開門。
嚴昱澤倚著門說:「你臉色怎麼這個樣子?一晚上沒睡?」
阮棠擺手,「等會兒說,你大清早來敲門有事?」
「大清早?」嚴昱澤奇怪地看她兩眼,「都已經快下午了,早飯你沒出來吃,現在已經下午一點,我和張哥上午去了趟學校剛回來,打算喊上你一起吃午飯。」
阮棠懵了,沒想到夢裡和六臂的菩薩糾纏那麼久。
「你等一下,我刷牙洗臉馬上就來。」阮棠衝進衛生間。
等她速度飛快搞好個人衛生從裡面出來,嚴昱澤坐在單人沙發上沒走,看著她拿著一套衣服再次進去,順手捋了兩下頭髮,就綁起馬尾辮,動作隨性又麻溜,還扎得挺好看。
等她收拾好說可以走了。
嚴昱澤忍不住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辮子。
阮棠斜眼掃他。
「看你扎的緊不緊,」嚴昱澤說,「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睡那麼晚還不知道。」
阮棠說:「先去吃飯,等會和張哥碰頭一起說。」
兩人到酒店樓下,張誠和一個穿著校服身形消瘦的男生站在一起,阮棠一眼就認出,那是和昏迷三個學生一起拍進照片的那個學生。
張誠對學生說:「你也沒吃飯,跟我們一起吃吧,有些情況你在學校不好說,私下可以和我們說。」
學生右手緊緊抓著書包肩帶,看起來有些緊張,也有些提防。
吃飯地點選在離酒店很近的火鍋店,任龍也一起來了,他原本心態還算放鬆,可是到了黑石鎮後,關於父親的線索沒有大進展,他開始有些著急,想跟著來看看情況。
進火鍋店的時候,學生還有些拘謹,隨著鮮羊肉片下鍋,湯味飄香勾人,涮肉鮮嫩可口,氣氛就